第19部分(第1/4 页)
大家随着落坐,一名庄丁献上茶来。
邓公朴一指白胖老人,朝方振玉含笑道:“这位谢广义兄,就是老朽义女谢画眉的令尊。”一面又朝谢广义含笑道:“这位方老弟方振玉,今天巧得很,二位在舍下见面,正好解释误会
方振玉接着拱拱手道:“在下久仰。”
谢广义还未开口,谢长贵就附着他耳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谢广义白胖的脸上,神色立时为之一变,回头问道:“就是他?”
谢长贵点点头,应了声“是!”
谢广义勃然变色,喝道:“好小子,好杀小女的就是你?”
邓公朴连忙摇手,陪笑道:“广义兄,这是一场误会,你先请息怒,听兄弟把话说完了。”
谢广义道:“朴翁,你是小弟的老哥哥,小女的干爹,小弟自然听你的,只是小女实在死得太惨了。”
邓公朴回头道:“兰儿,你去把义姐的一包遗物拿来。”
邓如兰答应一声,转身走出。
邓公朴就把自己在城外遇见了方振玉,同时赶来的还有龙潭孙氏镖局孙氏三英和金塔寺木罗汉,当时大家认为就是方振玉所为,后来经方振玉详为解释,才证实确是有人假冒方振玉,企图移祸方老弟……
谢广义道:“这些话,长贵回去,小弟已经听说过了。”
邓公朴笑道:“如此就好,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如今既然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
谢广义眯着一双下垂的细目,尖声道:“老哥哥,你是名镇长江的老江湖了,怎会听信他小子片面之词,他好杀小女,事实俱在,怎么也抵赖不掉,不错,他说有人假冒了他,这假冒之人在那里?他说孙氏镖局银票,和小女一包遗物,是有一个叫柔柔的使女送给他的,那个叫柔柔的使女又何在?”
邓公朴被他问得一怔,这两个人证,果然没有!
这时邓如兰已把谢画眉的一包遗物取来,送到谢广义的面前,说道:“谢伯伯,这就是画眉姐姐的遗物。”
谢广义打开包裹,首先触入眼帘的是爱女一络秀发,他目含泪光,再看到那方白绫上的点点落红,心头又气又怒,猛地站起身来,一抖白绫,逼到方振玉面前,尖厉道:“小子,你还有何说?”
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方振玉右手。
方振玉就坐在他下首一把椅上,此时冷不防被他扣住了手腕,他因身在邓家作客,不好和他挣拒,就在这一瞬间,只觉一股阴寒气流,从对方掌心传入脉门,循臂而上,心头蓦然一惊,身不由主打了一个寒噤,急忙运功贯注右臂,抬目道:“谢老丈快请放手。”
第二十章 变生时腋
“放手?”谢广义白胖圆脸上,布满了杀气,咬牙切齿的道:“我恨不得立时就杀了你!”
说话时,右手掌心催动真气,源源朝他脉门攻入。
方振王虽然运功抗拒,但那一缕极阴极寒之气,竟然如水银泻地,无孔不放,一丝丝迅速的渗入自己体内。
邓公朴当然看不到谢广义掌心催动的阴寒之气,更想不到谢广义会施展极阴寒的“阴手”手法,他所看到的只是谢!”义死命抓着方振玉的手腕不放,一时慌忙陪笑拦着道:“广义兄,这是误会,你快放开方老弟,有话好说。”
谢广义经他一拦,才悻悻的松开了五指,但依然气呼呼说道:“朴翁,这小子……”
他手是放开了,但方振玉发现渗入体内的一缕阴寒之气,依然在体内停留不散,并未消失,任你如何运功,无法把它逼出体外,而且身上也微有寒冷的感觉。
邓如兰接口道:“谢伯伯,方大哥确实是冤枉的,杀死画眉姐的绝不是他。”
邓公朴含笑道:“广义兄,你请坐,画眉是老哥哥的义女,情同亲生、老哥哥怎会不管呢?再说老哥哥也不会糊涂到把杀害义女的仇人,请到家里来呀!”
谢广义道:“那么杀死小女的仇人,会是谁呢?”
邓公朴道:“这个老哥哥目前也说不出来,咱们应该好好研判,当然,此人假冒方老弟,杀害画眉,显是移祸之计,由此判断,此人也许和方老弟有着极深的宿怨,他惟恐牵出了老哥哥还嫌不够,又去拉上孙氏镖局。因为孙伯达和金塔寺的木大师是师兄弟,由此更可扯上少林寺,如此一来——岂不就是替方老弟树立了不少仇家了么?”
“唔!”谢广义似乎有些相信了,他看了方振玉一眼,问道:“方少侠有些什么仇家,自己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