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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日城!
众人都吓一跳,目光不约而同一齐落于地图上某一点。
不太熟悉地形的人还道是自己记错了,可是,明明白白的,映日城正是在国都三百里外,乃是扼守国之根本的咽喉之地!
三日之内奔袭至映日城!
三日之内!
虽然惊恐,但无人质疑国主的这个推断。
逻军进军之速世人皆知,逻王嗜杀孔武之名天下皆晓。
先王登基之初,逻亓两国虽同为云帝诸侯属国,但碍于逻王淫威,亓早已沦为他之附庸,常年纳贡朝觐,国都亦有逻军驻扎看守。
几代亓王安于现状,不顾百姓死活,强征暴敛以博逻王欢心。
直至先王一朝。
在白玉延的苦心劝谏之下,先王励精图治,富国强兵。更在隐忍十年之后,一举赶走进驻国都的逻国军队,将国境重归所有。但也因此拉开了长达三年之久的两国大战。
此战先王御驾亲征,与逻王交战于东岭,曾一度拒敌与圜丘山脉之外,但终抵挡不了逻国铁骑。
十年苦心孤诣,数十万亓国精兵强将,仍旧落得个节节败退,失地丢城的下场。
此段往事不过数年之遥,众人历历在目,实在是心有余悸。
逻军之强悍勇猛,历代逻王为人之嗜杀暴虐,即便未随军出征而远在国都的韩丹林,谢丰,阎黎,方文远等人亦从不断传来的战报中知之甚详。
此刻一听逻军不日竟能直打到国都城下,怎不令所有人心惊失色!
亓珃却似并未留意围在地图边没了人色的众人,轻嗽一声,手自胸前移开,一只纤长玉指轻轻点着桌案,另一手托腮,面色微有沉吟。
“也许不是三日。”
他似自言自语,纤纤长眉仍是微蹙着,目露不屑之色,“逻忻素爱炫耀,又喜杀戮血腥,既然入了我境,想必是要好好做一出大戏给咱们瞧瞧的。”
他淡淡笑出一声。
“屠城么?”
这声音很冷,令所有人心中猛坠,“每夺一处,便屠城三日,这,大概就是他要玩的伎俩吧?”
说完这句话时,亓珃的笑容竟然变得轻松而带了些许戏谑之态。
他站了起来,身子微倾,一手向前按住图上的某处,另一手向外摊开。
掌灯在侧的内侍愣了下,苏允却是立刻会意,转了身去书案上取了笔墨过来。
亓珃微侧面孔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苏允将御笔饱蘸朱墨,递在他的手上,人便又退在一旁。
众人自进入寝殿便刻意低了头,哪里敢去瞧这二人如何行事。但人之好奇又怎是不敢二字可抵挡得了,因而当下情形无一不落入余光之中。
韩丹林离得最近,看得也最为清楚,心中不免诧异。
这两人关系分明私密亲狎,为正人君子所不齿,却怎么此刻看起来,竟让人起不了半分绮念似的。
进退之间,虽然默契无间,但那举手投足和眉目交传,也唯君臣之度而已,哪里看得出半分私情?
145 夜奏 (下)
韩丹林离得最近,看得也最为清楚,心中不免诧异。
这两人关系分明私密亲狎,为正人君子所不齿,却怎么此刻看起来,竟让人起不了半分绮念似的。
进退之间,虽然默契无间,但那举手投足和眉目交传,也唯君臣之度而已,哪里看得出半分私情?
这一走神也不过须臾,再看那图时,自东岭一路向西直到映日城,已被那管朱笔一气呵成画出数处。
这些御笔标识过的地方,有的是要隘大城,有的却不过是名不经传的乡镇僻壤,却不知都有何稀奇之处。
亓珃一路画完便掷了笔,声音愈发冷淡。
“这就是逻忻的进军路线,攻城加屠城,到映日城也就一个月吧,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响。”
众人听他这般语气淡漠的说完,竟是将这等国难大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一样,惊诧之下也来不及去细想他是如何推测得出逻军的行军方略的。
谢丰看了一眼韩丹林,其实两人已交换无数次眼神,只是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此刻韩丹林见是老丞相催促,也晓得不能再拖延了,躬一躬身,轻嗽了声涩涩然开口。
“君上,我大亓与逻国在君上登基伊始便定下永世交好盟约,并由云帝特派帝使为证。此次逻忻撕毁盟约,悍然攻袭盟国,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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