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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众人的意料,断天堑并没有像狮子怒吼般须皆直,也没有如黄河泛滥般言辞滔滔不绝,仅仅是不急不缓的点评道:“终究少了一点,不能洗去凡心杂念。胜败乃兵家常事,吃一堑长一智,输给同门,总比输给外人好。记得以后要多加修炼心xìng,练剑即练心,要心磨得如同金刚石般坚韧无垢,方能壁立千仞,无yù则刚。”
以别人的名字做话题,若由普通人讲来就是刁钻刻薄,是污蔑之言,可如果换成长辈,尤其是“终身为父”的师长,那就是提点、教诲,算得上金yù良言。
弟子们万万没想到,一眼就能认定十分严厉的断师叔竟然如此好说话,不由得感慨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我欺。
只有冼凡心知道,刚刚师尊给了他一个眼神:现在权且放过你,回去再好好教导!
不由得暗道一声苦也!幸而他的xìng格坚忍,有担当有责任心,加上对自己会轻易中计而不满,迫切想更上一层楼,脸上倒是没有1ù出哭丧的表情。
比武既然结束,弟子们也就各自离开。这时戏无涯匆匆自远方飞行而来,虽然常人难以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白庸却能看出他的紧张。
只见戏无涯用束音法同掌门和断天堑说了几句,两人均是脸色一凛,将接下来的比赛监督jiao给其他人,各自化光飞去。
白庸见到这一幕,暗自心惊,却也懂得看形势,没有当场与人讨论,而是毫不声张的返回紫霄庄。刚打开门,就看见穆若愚急急忙忙,一脸兴奋的冲过来。
“白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是一个天大的噩耗!”他jī动地说着,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脸上洋溢着“快求我,快我告诉你”的表情。
“哦,”白庸冷淡的回应了一声,接着对臧森罗道,“刚刚比试结束后,我见掌教等人神情紧张,似乎有紧要事情生,这种情况自我入派后就从没见过,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藏森罗思考了一下,似乎也想不出究竟,然后他伸手从靴子里掏出一块布,摊开在桌子上。
白庸探过去看了一下,布上所画的是整个太虚界的缩略图,上面有许多符号,还有很多会移动的红点,从常理推论,这些红点应该就是掌教等人。他也懒得问这张图是怎么nong来了,以及为什么会收藏在靴子里,因为有更在意的东西。
“上面打叉的标记是什么意思?”
藏森罗沉默了一下,回答道:“你放心,这些地方没有不能被人看见的东西。”
传说中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白庸反而更担心了。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
“也没什么,一些前辈们留下来的禁制类xiao玩意。”
“那不是相当危险!我说啊,万一这些东西出问题可就糟糕了,居然也不上报。”
“放心吧,我经常维护这些禁制,不用怕,不会失控爆炸的。”
“这些东西还会爆炸啊!”
“嘛,这终究是走投无路时要用的装备,一般是不可能会用上吧。”
“究竟要生何等惨烈的事才会让咱们在太虚界里走投无路啊!算了,我们还是到内屋在漫漫研究吧。”
说完就要进入,却感觉双tuǐ一沉,转过头往下一看,现是被穆若愚紧紧抱着。
“无视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你这副样子威慑起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这则消息对你真的真的很重要!”
“抱歉,我没兴趣。”
臧森罗在旁边给穆若愚出主意:“求他的话应该会答应。”
“拜托了!之前是我太得意,请一定要让我告诉你!”
“……都说到这份上了,好吧,你姑且说来听听。”
穆若愚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本来还想再吊一下胃口,眼见对方1ù出不耐烦的表情,连忙道:“是这样的,我顺利通过第三轮比试了!”
“这样啊……记得要好好休息,多喝些开水。”白庸充满关怀的拍拍了他的肩膀。
“等一下!你那好像对待病人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我真的通过第三轮比试了!”
白庸故意使坏地点头道:“嗯嗯,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所以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可恶啊!一副我不想刺jī病人的表情,这不是完全不相信吗!”穆若愚焦躁的rou着自己的头,将散1uan的草丛rou成了1uan糟糟的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