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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了几口气,又道:“我这次将你从学校叫回来,也不知是对是错。祖师有规定,修行同道也有共议,不得主动对非修行之人动手,但现在也不知他们还守不守这些规矩?”辛无伤虽然心痛师父,但此时此刻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辛老汉接着说道:“我现在要休息片刻,你身上有没有真气,他们自然一眼就看的出来,你现在身上有我传给你的真气,我一会给你施个法诀,可隐去你身上真气流转的气息,这法诀和那大无相指刚给你的书册里都记的有,你以后要多加练习,每次可隐匿气息十二小时左右。”说罢,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捧在心口,手指捏了个法诀,就一动不动了。
(三)
辛无伤知道师父在疗伤,不敢打扰,自己也在边上坐下,掏出刚才师父给他的书册和那块小金牌,金牌的一面有个篆字“秦”,他从小练书法读古文,多数篆字都能认得,这个“秦”字自然不在话下,另一面有楷书的“无伤”两字。难道自己本来是姓秦?秦无伤才是自己的名字?
看这金牌白金缠丝花边,浮雕手法的纹饰,做的极其精致。应该不是家里养不活才把自己扔掉的,而这经常就是辛无伤脑子里有些自嘲的想法。长大后,特别是上了高中后,辛无伤就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心里也从没有真正的恨过父母,反倒对自己被师父捡到觉得极其幸运。辛老汉对他极其宽松,而他又极聪明,学习从不让人操心。小镇上没有高中,要到县城去上。除了第一次高一新生的摸底考试只得了个十几名,辛无伤在上大学前就没考过第一名以外的名次,就连体育成绩也如此。什么叫好孩子,好学生?辛无伤就是好孩子好学生!小镇上的老师和家长都如是说。
所以小镇上的人们都对他很好,而他年纪轻轻却养成了平和淡定的性子,似乎他从没什么要和别人去争的。当然,不能惹他的晴妹妹,他从记事起打的两架都是因为别人惹哭了晴丫头。理所当然的,两次打架,他也是得的第一,得第二的当然躺在了地上。
辛无伤想把金牌挂到脖子上,发现丝线太短了,也是,两岁时带的,现在都要二十岁了。他把金牌塞进牛仔裤的贴身口袋里,丝线绑在了腰带上。拿起那本书册,见用油布封的严严实实,想了想没拆开,现在可不是看这个的时候,对折了也塞进了牛仔裤的口袋里。
偏过头看着师父那憔悴的脸,似乎突然就苍老了,记忆里十几年师父就没变过样,现在看到师父这个样子,辛无伤心里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酸,痛,还有无奈……。是的,师父现在这样子,真希望能帮师父一把,可自己能帮师父做点什么呢?好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小时候知道自己是捡来的,也许是自卑,也许是下意识的讨好师父,辛无伤总是很认真很及时的完成作业,每天作完作业去杂货店去找辛老汉时,辛老汉总是很高兴摸着他的头,笑着说:“找晴丫头玩去吧。”是的,他认真的完成作业,每次考试得第一名,最初只是为了让辛老汉高兴。他练毛笔字时,辛老汉只要轻轻蹙一下眉头,他就知道自己没写好,一定会写到辛老汉满意为止。当然,他不是书法家,他只是写一手极好的楷书。
现在,辛无伤也想能通过自己做点什么来让师父高兴,却发现自己与师父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师父只是为了自己才隐居在了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唉,眼下的局面怎么办呢,听师父的口气他那几个同门似乎是穷凶极恶之人,嗯,那个老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那武器就是大凶之物。看样子师父与自己都有生命危险,但如果是师父一个人的话,肯定能够自保的。但让师父扔下自己,师父也肯定不同意的。
辛无伤在胡思乱想着,辛老汉睁开眼晴站了起来,脸色已好了许多。他双手快速的舞动着,手指也不停变幻的捏着各种指诀,翻飞的手掌间泛起朦胧的青光,蓦地双掌一停,一掌指尖向上,一掌指尖朝下,掌根紧紧抵在一起,口中轻喝一声,向着辛无伤推去,那青光一闪没入辛无伤体内。辛无伤活动了下手脚,拍了拍胸口,发现没任何异样的感觉。
辛老汉道:“许多门派都有隐匿藏形的功法,我们门中也有,我现在给你用的是佛门的隐匿诀,最是平和,你本身没什么法力,没人能看出我给你传有功力。”说罢,手一伸,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方巴掌大小的白色玉佩,玉色莹润,朦胧似有光泽散出,上下各有一孔,上孔缚一丝带,下孔垂一束丝穗。辛老汉亲手将玉佩绑在辛无伤的腰带上,绑好后,又塞入裤袋放好。郑重说道:“这玉佩内记有本门的正宗功法,成了金丹之后便可修习,本门已有近三百年没人练到了。”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