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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穆徵现在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五弟的侍卫，他五弟的侍卫绝对不会一眼就让人看出想法，这人或许很聪明，但是心机却不够深。“杀过人的人和没沾过血的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你的眼神很透彻。”

牧琼忽然觉得自己处于弱势，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他自从跟着牧满起，已经很少有这种感觉了。于是牧琼调整了一下心态，勾唇轻笑。“是吗，太子，虽然不知道太子说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但是倒是让太子说对了，在下确实没有杀过人。”

牧琼的语气很诚恳。

倒是噎了一下穆徵，穆徵微微笑起，扬起叹咏调。“是吗，那你跟五弟来京城干什么？”

“在下说过，在下是五皇子的侍卫，自然是保护五皇子的安全。”牧琼浅浅地笑。

“你保护得了吗？”

“自然，保护得了。”

“哦~保护得了就好，京城不比其他地方。”

牧琼深有同感地点头。“太子所言极是。”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牧琼。”牧琼拔出剑在地上画出他的名字，完全没有理会太子身后的人因为他的动作已经拔出剑，随时准备战斗。

其实，这些人确实不会是牧琼的对手。

牧琼一招御剑而行飞到天空，这些人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太子也彷佛没有察觉到身后人的紧张，只是专注地看着地面，牧琼画完后，穆徵点点头，慢悠悠地念道。“牧琼？”

“正是。”牧琼放回剑，歪歪头，浅浅地笑着，所思所想已经完全隐藏在笑容之下。

“我回来请你喝茶吧。”太子殿下慢悠悠地问道，用的却是陈述句。

“若太子有空，是在下的荣幸。”如果太子殿下不是每一句话都用叹咏调的话，牧琼会更乐意和太子较量一下=　=可是太子似乎已经把叹咏调作为习惯来说话了……听着真郁闷！

穆衍在皇宫内侍的带领下走进皇帝的寝宫，皇帝坐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唯有一双精光闪闪的眼里，还昭示着这个皇帝曾经的强大，见到穆衍，皇帝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然后挥挥手，让所有内侍都退了出去，寝宫内顿时只有皇帝穆衍。

“衍儿，你来了。”

穆衍失态地小跑到龙床边，对着皇帝跪了下来，细长的双眼含着泪。“父皇！”

“衍儿，你这是……想通了？”皇帝拉起穆衍的一只胳膊，用力拉却仍使不上劲，暗暗叹了口气，便任穆衍跪着。

离开京城

穆衍点点头。“父皇，孩儿想通了。”

“不怪父皇没保护好你母妃了？”

“不是父皇的错。”

“也不要这十万里江山了？”

“不要了。”

“那个人名字叫牧琼是吧？”

“恩，他叫牧琼。”

“唉，不要也好，省的像父皇一样，痛苦半生。”

“父皇！”

“给，这是虎符，天下两个，兵马大元帅一个，皇帝一个，虎符在则可下军令，虎符不现，则军不可动！还有，这个是皇宫的地图，哪些暗道你都记清楚了，若是哪天穆徵他脑子犯糊涂，你也不用客气。还有这个，是父皇这么多年来暗里经营的财产的所有掌柜的名单，你不是一直在做生意吗，拿去用吧。”皇帝交给了穆衍一个玉治的虎符，一张丝卷，还有一本小册子。

穆衍接过这些东西，泪水再也忍不住，扑在皇帝身上哭了起来。“父皇，孩儿这么多年不孝！”

“唉，是我对不起你母妃，要不是我，她应该跟着卓颖去了大漠，哪里会死在皇宫！还有你，若不是我不够强大，你也用不着隐瞒身份在民间生活，应该堂堂正正地当皇子。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皇帝拍了拍穆衍的背。“你母妃在阎王殿等了父皇我这么多年，父皇不会再负她了。”

“父皇——”

“好了，衍儿，回去吧，父皇能在死前见你一面，亦瞑目。”

“父皇……”

穆衍出来的时候，牧琼和穆徵还在那里斗智。

此时，皇宫内侍尖锐的声音响起。“奉陛下口谕！宣太子殿下晋见！”

牧琼一见穆衍，顾不上还在说话的太子，快两步走到穆衍面前，眼含担忧地看向穆衍。

穆衍摇摇头，示意回去再说。牧琼点点头，扶着精神不振的穆衍一步步离开皇宫。

而穆徵则是站在天子宫的大门口一直看着牧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