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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多钟的勇猛冲锋让我们有些疲惫,体力和心力消耗都很大,我决定大家就在这儿暂时喘口气,再分组作最后战斗部署。
此时落在最后的何勇毅在我们掩护下冒着敌人射击把八班副丁光忠拖了上来;他一动不动了,我们心头顿时一酸;罗裕祥和夏国强更疯似的哭喊着向他扑过去,一把紧紧的拥抱他;他是真正的英雄,就在牺牲的瞬间他用尽了身体里最后一点气力将两个炸药包砸到了大石包上;他完成了任务,成就了自己,也救了我们。可他再也不动了,连喘口气,或者最后的一丁点反应也没有……兄弟,你看见了吗?我们冲上611了;我们安全了;我们就要胜利了!我的心中默默叨念着,想哭,可又哭不出来,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最后还是咽进了肚子里。我没有那样脆弱,但我当时是怀着感恩的心默默送别丁光忠的。就要拿下611了,我要为最后的战斗思考着,布置着;望着战友怀里的丁光忠,更加沉重的担子压在了我心头。最后的时刻了,我们不能再丢人了……
一边思考着,一边望着刚才还奋力冲在我们前面的丁光忠。他的头轻轻地歪在战友肩头的一边,敌人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喉咙,还带着余温的血正仍在那儿涓涓涌流出来;他的眼睛圆圆睁得老大,双目无神,却依然固执地望着611高地顶峰;望着销烟弥漫的天空。他就这么一言未就离开了我们,就像在给我留下印象中的一样,沉默、安静的离开了我们。那是对生死的一种淡然,可他那双瞪大的眼睛却在向我们倾诉着,呼唤着什么……也许他的心中和我们一样有着对生的无比向往和渴望,但九个还是一个他作出了选择。也许他的一生是那样的平凡普通,但在光荣的那一刻他的一生却在平凡普通里下注定不再平凡;因为这样的平凡却注定成就了不朽!
八班战士们都俩眼挂着泪,哭着喊着,呼唤着光忠;呼唤着红军的名字,但他们已经再也回不来了。同兵最亲密的是班长,短短半个小时,八班两个班长都丢了,这对于起611攻坚战前的六连是不可想象的,但当时我还不知道那天我们虽然战损刚过1/5,但却丢掉了几乎所有的班长,和六连的骨干老兵。那以后六连更坚强了,因为在那天后已经早已经算不上新兵的六连小兵们迅成长了起来,每个人都成了六连的骨干。后来,退下来的六连的兵在当时提升的人是最多的,几乎每个能活着回来的六连士兵都成为了后来的班长、排长、连长……更有个是我。这都是连长和指导员的功劳,尽管培养了我的是军校,但真正让我成长的是六连。每个兵都有着对自己出生的老部队很难用言语表达的爱……我也曾是个兵,六连就是我第二个真正的家啊!
深吸了口气,我冒着敌人不时向我们打来的一阵子弹悄悄把身子探出大石包细细观察了一下611核心阵地。这是个大约一千平米出头的缓坡,光秃秃的仅有的些植物也在持续的炮火中彻底化成了灰烬。地面以土石混杂为主,但山石占了大多数。举目过去不大的缓坡上到处是大坟包大小,高低不一,形态各异的大石包。而靠着对面2oo米外的611南山崖是一个较大高约2o多米的隆起,那就是611的顶峰。从我的视角和经验来看那个大块头一定布置着个较大的藏兵洞。一但拿下那里六连的611攻击任务就基本可以宣告胜利了。坚硬的岩石上遍布着一处处触目惊心的弹坑,那些都是我配属炮兵留下的;大小小大石包和弹坑只要利用得当一定会是我们的好掩护。根据掌握的情况来看,敌人在这里布置了一个迫击炮连,都深藏在一个个石包里,但由于我攻击部队已经近在咫尺,也就只能当步兵用了。
在迅看清了敌人的防御态势后,我迅回过身,脸色冷峻严厉道:“不许哭!现在布置战斗任务:老梁,你带夏国强、李开鸿、钱文灿、王建向西攻击,和连主力汇合,打破敌人西侧防御阵地;我带剩下的人向南攻击,占领制高点,同南路穿插的7班战士汇合。”
“老廖,小心!”老梁嘱咐了我一句;他明白我们的任务是对着防御坚固的敌人要来了杀透阵,彻底搅乱和打破敌人最后的防御部署。在现在消耗完了所有的爆破武器后,面对通向那通往胜利道路上最后三个敌人石包防御点,那是十分危险的。但他们汇同六连主力打破敌人最后防御线的任务更重要,这直接关系着整个战斗的最终成败,由不得他有丝毫的懈怠和推诿。大家默默相互点点头,整理好武器,暂时安置丁光忠又准备出了;这是六连对611高地起拔点战的最后一次短促战斗。
“老梁,你们一路小心,打不赢别硬碰。只要把扼住东面山崖的火力吸引、迟滞了就是胜利。何勇毅我们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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