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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面目狰狞的扑向赵珒,赵珒却在她扑过来之前退后了一步,让玉如狠狠的扑了个空。
“都是你这个阉人!若是没有你,我岂会成为我父亲的棋子?!我岂会沦落至此?你这个阉人!我要杀了你!”
玉如说着便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想从怀里取出短匕,奈何身上中的毒已经侵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行动缓慢不已。
玉如好不容易拿出那柄短匕,却突然转了目光,往薛令微那边一眼横过去。
薛令微的心登时咯噔了一下。
只是下一瞬,玉如的手就开始没有了力气,不仅仅是手,就连身上的力气,也像被剥丝抽茧一样,慢慢散去。
薛令微看着玉如一下子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痛苦低吟,眼睛慢慢往上翻,没一会儿就蜷缩在地上没了动静。
薛令微大气也不敢出,饶是她见过比这还血腥的场面,也是被吓了一跳。
“姌姌,看到她的下场了吗?”
薛令微连忙颔首:“看、看见了。”
赵珒来到她身边,一派道貌岸然相安无事,见她有些害怕,便挡在她身前,对外面吩咐钱仲进来,将玉如的尸首拖出去处理。
薛令微暗暗懊恼,她就不该跟着青妍过来听墙角,不然也不会看到这一幕。
不过,若是今日不来,她恐怕也不会知道,赵珒那骇人听闻的癖好,原来竟是假的。
只是之前赵珒跟玉如说的话她还没有忘记,赵珒说那是用来迷惑别人的,他会跟玉如说明一切,是因为玉如已经快死了,可她还在这里,还活着,而且还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明明白白。
赵珒不避着她说这些,莫非是……
只见赵珒重新坐了回去,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刚才那些话,你可在一旁全部听清了,姌姌,若是有风声漏出去,你可就脱不了干系。”
“不会,我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赵珒望着她轻笑,继续说道:“若是你有机会将刚才听到的那些事情散布出去,也是能报复的了我的。”
“奴家是大人的人,怎会做这样的事?”薛令微连忙解释。
赵珒都明着这么说出来了,分明就是警告她最好别这么做。
——朱赟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下来,到底是谁监视谁?
而且赵珒还让她知道他的秘密,更叫她不好办了!倘若外面有传一点赵珒的闲话,那赵珒不就正好往她身上算么?!
后来钱仲来禀,锦衣卫指挥使池台来访府上,赵珒这才放了薛令微回去。
薛令微这才想起,今日的宴席上并没有池台。
她回东苑的途中,正与门口的池台擦肩相遇。
在薛令微的记忆中,池台永远都是一个不苟言笑极为冰冷的一个人。他见着她,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遇到锦衣卫的指挥使,薛令微不可能忽视而过,自然要行礼问安。
“妾身见过指挥使大人。”
薛令微注意到,池台的右臂被简单的包扎过,看血浸出的程度,应当是被伤了有半日,看他着装简便,伤口处又包扎的比较潦草,应当是才刚从哪里赶回来的。
池台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颔首应了一声,再无任何回应。
虽说见池台只来过提督府一两回,可他与赵珒之间交情到底如何,薛令微还真不大清楚。
她记得赵珒还是她的奴才的时候,跟池台是毫无交集的。
薛令微不再多想,转身就回了东苑。
青妍见她回来,立即问她情况如何。
“玉如死了。”薛令微叹了口气,往对面的西苑看了一眼。
“她终于死了。”青妍长舒了一口气,眼底的神色极为痛快。
薛令微转眼,见青妍如此畅快的神情,便感到些许疑惑。她虽然也讨厌玉如总是喜欢找她麻烦,但她也没有想过玉如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往常玉如也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人都死了,薛令微也没有什么再好讨厌的了。
想到今日玉如死前说的那番话,薛令微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红菱姐姐,你怎么开始怜悯起她来了?”青妍轻哼,纵然是玉如死了,她眼中恨意依然一时散不去,“就突然这样死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就在这一瞬间,薛令微觉得青妍有些陌生。
青妍跟刚认识那一会儿,有些不太一样了。
片刻,薛令微问了一句:“青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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