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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像你这样;溺水了还有那么多力气讲废话的?”一阵近乎天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正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想把所有的怨气一次性爆发出来;却突得觉得腰间一紧;她旋而对上一双灰色的眸子;遮在额前的黑发渗渗地滴着水;白衣依旧飘飘;却全部漂浮在水面上;脏兮兮的没了质感。
“很邋遢哦。”他瞅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啼笑皆非一耸肩; “本来不想给你瞧见这副邋遢相的;哪知道你…竟会因为等不到我就投溪自尽?恩?”
“……”投投溪自尽?谁?她?他难道没看到她是被马很丑地撞下来的吗?呃;不过这个误会很唯美;她还是不要揭穿的好;只是“咕噜噜…咳咳”她的脚一滑又 喝下一口美味的溪水;整个水面盖过她的脑袋;呛得她翻江倒海;她的爪子挣扎着要往水面上攀爬;却突地觉得唇上被硬塞住了;然后一道气流带着一阵温柔度进她 的口里;溜进她的肺里;饱涨的舒适感让她很是餍足;微微开眼却见那双长睫轻闭的眼离她好近;连下巴也被他一只手捏住拖向他自己。
她莫非是在和他……咻!
倒抽一口凉气。
事实证明;在水中替人唇口渡气是一种浪漫但相当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当事人随时因为受惊;敏感;兴奋过度而倒吸一口气…不;是一口水进鼻子里;然后…的
四肢抽搐。
晕厥!
白风宁将头探出水面;随意地摔了摔已经披散下来的乌发;再看了一眼自己怀里被越救越离死亡不远的龙小花;咧嘴一笑: “这样就晕了?果真是不经事。”
说罢;他双脚一使力;轻松地从溪里站起身;看着那只没过自己胸口的水;毫无愧意地戏谑道:“要是被这样的溪儿给淹死;你还真丢人呐。”
他横抱住那个毫无知觉的物体;一边一步步走上岸边;一边打量着她;她的衣口被扯开了些许;露出一条有些泛白的红绳;那绳儿栓着一把造型小巧的钥匙;他伸 手想要解下;思量片刻又停下了手;抬眼看着继续在溪边啃着草根;又恢复懒惰面貌的白马;抬手一拍它被几根银针刺中的臀儿:“我买你那日就知道你定会有用; 今日多谢了。”
他轻轻撩拨了一下滴水的额发;将怀里昏厥物体拉近了自己的颊边;咬耳朵般地对那已听不到任何声音的物体喃喃道: “我们已经这般亲密;唇齿相依了;从今往后;可不准对我说假话哦。晓乙那张卖身契在哪里;你一定知晓吧?一定要乖乖告诉我哟;呵。”
一阵仓促的马蹄声将白风宁的注意力拉跑;他抬眼看向那匹黑亮的高头大马正朝自己步步踩近;不愧是奔宵;和那懒惰成性的白马就是不同;在雨里也丝毫不为所 动;而那骑在马上的家伙一身墨袍已然湿透;就连黑靴上也因雨水渗透而变了一层颜色,他垂下眼帘向下射来两道冷然的目光;那脸色虽不至于怒目而视;却也和儒 雅友善扯不上任何关系。
“你倒是来的快;本来我还想着送她回府呢。”白风宁拉开丝毫不减的轻笑弧度;“以我的性子;多等人半刻也嫌多;早就该回去了;你是这么猜测的;
“……”那马上的人并不多言;直接朝下伸出手;索要他怀里的东西
“你这算什么意思?这么理所当然;真当她是自己的东西?”
“难不成你还要我先谢谢你?”他一手扯着马缰;另一只手不改动作依旧霸道地伸到白风宁面前;语调儿向上蜿蜒出一丝嘲弄。
“她掉进溪里;我替你救她上岸。你难道不该谢谢我?”白风宁不为所动;似乎挑衅地勾起手指一挑枕自己手臂的家伙那乱糟糟的贴在面上的湿发。
龙晓乙瞥了一眼那不过胸膛的浅溪水;眼神警告他不要废话;那条破溪从盘古开天来就没淹死过一个人;英雄救美这种事轮不上他白风宁;而落水被救的破事也找不上她龙小花;能被这种破溪给呛到昏厥已然够丢脸了;他竟然还敢邀功?敢情还真是两个厚脸皮的家伙。碍眼!
“……人给我;你可以滚了。”省略掉多余的废话;龙晓乙直接甩出他最想甩给面前家伙的话。
白风宁不怒反笑;毫不惭愧地耸耸肩:“喂;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啊?好歹我也是在帮你呢。”
“你不是在帮忙;你是在多事。”
“以你的意思;我该将她丢在溪里淹死;也不该多事地帮她度气救她性命?”
“……”眯眼;扯缰绳;方向对准那笑得一脸放荡的家伙;踩死他!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