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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曹操虽然没说话,但是看那表情,似乎也是在思索抉择,只要他没第一时间拒绝,那么就是有戏。
“听闻曹议郎志向是坐那征西将军?不知为何?”
这话题猛的一转,又转到了曹操的志向上去,虽然有点突然,但是却将室内尴尬的气氛冲淡了许多,就连一旁满脑袋冷汗的曹苞也觉得浑身一轻,放松了稍许。
不过这一放松,立刻又觉得不对,急忙忙走到门口处,稍稍倾听了下,确定外面无人,这才长出一口气——他也没想过,若真有人偷听,恐怕听到刚才那番对话早就被惊的跑掉了,哪还轮的到他来探查。
所以从一开始,刘轩就在暗中将那白鹤放了出去,以防有人窥视。
曹操听闻刘轩询问,只是略一思索,就直接回答:“荡平异族之患、为国家开疆拓土!”
征西将军在职权上统领雍凉,直面西北诸多异族,屯驻长安,而且因为汉王朝的地理位置,若想替国家开疆拓土,最有可能的便是西北方向了,因此这征西将军乃是武职中一等一的实权职位。
同时从曹操想要当征西将军,可见这人此时更喜军事。
刘轩也晓得曹操的志向,而且曹操以前与人闲聊时也谈到过自己的志向,因此他没有对刘轩知晓自己的志向觉得奇怪,反倒觉得这大皇子果然不是一时冲动之下就来找自己,来之前还是好好的查过了自己的底细。
“那曹议郎觉得,如今天下局势如何?”
这问题一出,曹操立刻闭嘴不言了!
若是旁人询问,也许他还能大谈特谈,将自己心中对天下局势的看法以及诸般韬略尽数说出来与人共同探讨,奈何面前这位身份太过敏感,何况这人先前还表示自己要当这天下之主,偏偏自己肚子里的话对于皇室中人来说可不怎么好听。
刘轩也看出了曹操的顾及,反倒是轻轻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说了句:“但说无妨,只当平日里叙话就是!”
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看似没什么稀奇,但却在不自觉当中,将自己摆在了高人一等的位置上,曹操也并不是没察觉到,不过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汉朝皇室虽然派头没那么大,甚至皇帝见到三公列侯之时还必须离席起身,等对方行礼毕后还要依法还礼,然后才可以坐回去,但是也不是说皇室真就一点派头没有了。
面对曹操这种还算不上高层的人物,摆点谱也不算什么。
曹操想了想,最后觉得说也无妨,反正如今这情况……对方也奈何不了自己,毕竟对面只是一皇子,还是最没存在感,最没势力的那一个——他要是知道刘轩现在做好了取他命的准备,不晓得会有什么想法。
“天下群匪横行,导致民生凋零,乃是大乱之相!”
刘轩听了,知道他还是有很多保留,天下局势何止群匪横行民生凋零这么简单?因为黄巾之乱的缘故,各地驻守官员有了征兵统兵的职权,随后今年年初皇帝准了刘焉的一封奏章,使得州牧复置,地方上有了更大的权柄——州牧权力极大,几乎相当于一方土皇帝,这群雄割据的局面已经初见雏形。
同时,曹操也没提老皇帝这些年做的那些龌龊事——铸造钱币、卖官售爵这些荒唐事做了一打又一打,至于什么在宫中修建的专门供他玩乐的‘泳池’反而算不上什么。
“曹议郎觉得,当如何解决?”
曹操想了想,其实他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也思索过这个问题,就是如今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汉王朝重回盛世?可惜任凭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个问题近乎无解。
憋了半天,最后的确想不出什么答案,最后还是刘轩一句话震得他出了一身凉汗。
“要我说,既然已经烂到了根子里,不若将根都撅了,然后破而后立!”
刘轩说这番话就好似在说将一株老树拔掉,然后重新种上一株似地,恐怕任凭谁听了都不会想到他说的是一个偌大的国家。
“破而后立?”
曹操初时只是吓了一跳,甚至怀疑面前这人莫非并不是大皇子,乃是别人假扮?否则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要知道所谓的破而后立,那等于将现有的一切都摧毁掉,可是那样的话,所谓的汉室还会存在吗?
他自然不晓得,刘轩根本不在乎什么汉室什么正统,他要的只是那皇帝之位。
可是仔细一回味,却觉得刘轩这番话说的大有道理,尤其是特别符合自己的想法。因为常在无人时,他心中也会冒出类似的想法,但因为忠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