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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的时候脸上抹的是啥?现在洗干净了又拿块黑布想遮住啥?”
说起来就怨念,白选心道,咱干了那么大件事儿,那些人居然就给二十万的悬红咱自己都拿得出来。当然,若是考虑到现下的购买力,这笔钱还是非常可观的,相当于她前世的两百万。
“好呀,你去举报我吧,估计确实能得个万儿八千的。我在这儿等着你。”白选轻笑两声,丝毫不将这威胁放在心里。何况人家说的也没错,那通缉令上的丑八怪女人就是她啊就是她。
“废话少说,把你脸上这块遮羞布拿下来给哥瞧瞧,见不得你这鬼鬼祟祟的作派哥要重新估个价。”就是有意刁难,怎样?邓家安在寒风灌风口的地方吹了一个多小时,浑身冰凉,不出口怨气怎能罢休?
白选好脾气地笑笑,温顺地摘下脸上立了大功的蒙面巾。就着微光,邓家安不经意地看向这张脸。他忽然吸了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倒不是因为人家脸上真有什么斑痕,而是他从来没见过神情明明很温和,却偏偏让人感觉齿冷心寒的女人。
她是如此年轻,但她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却似有无边压力。邓家安更觉寒风刺骨,下意识移开眼,不敢与之对视。猛然察觉这一刹那的胆怯与畏惧,以成为未来大佬为奋斗目标的小邓同学又羞又恼。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发紧,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至于对方的相貌,他反而没有多深的印象。模样似乎是挺好看的,却远没有眉目间若隐若现的那缕冷漠森寒气息让人心悸。
话说,白选手里真有不少人命,要从法律那儿论起来,吃个一两斤花生米还是吃得起。邓家安之所以吓住,其实是被这些天她不断跑路导致的极差心情波及了。
察觉到了少年的不自在,白选舒展开眉眼微笑,那缕她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杀气随即消失。她柔声问:“我像通缉犯吗?”
邓家安忽然感觉轻松,就像扔去了肩上挑着的千斤重担。他立即摇头,也笑,说道:“没有你这么漂亮的通缉犯。”给自己打了打气,壮着胆子,他正眼打量白选。
因长年戴着面具,白选脸上的肤色异常白晳,可又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十七岁少女青春无敌,不需要任何脂粉帮忙,双靥自然有淡淡红晕。头发虽乱蓬蓬一团,刚不久之前好好清洗过,此时显得服贴乖觉。
她的五官远不到一眼惊艳的程度,但凑在一块儿却让人感觉很舒服。最让白选沾沾自喜的是,这张脸盘子双颊的弧度非常完、美,据说这种弧度拿矬子都难磨得出来。
女人嘛,大概没有不爱美的。即使邓家安的话怎么听都有点轻佻的味道,白选还是笑纳了人家的夸赞。不过她也心知肚明,脸盘子是不错,可是长年的资探员生涯,多有营养不良之时,她这条儿还真不算顺。必须加强营养,没有好身材也对不住咱这张脸呗?
恭维话说完了,接下来该切入正题。邓家安没有再多废话,领着白选七绕八弯,进入了本城贫民聚居的地方。脏乱的环境在意料之中,行走在黑暗里,还不时有一双或者几双乌黑的手、几只藏在阴影中的腿脚突然伸出来。
邓家安用力把这些手、脚直接踏进泥泞,或者干脆拧折踩断。或高或低的闷哼窜过耳畔,他对白选说:“你不能犹豫,否则被踩在脚下或者被拧断脖子的人就会是你。”
白选笑了笑,没有接话。偶尔有手或者脚转移目标伸向她,那把在黑市买来的匕首就会带起一溜儿血花。她清楚,此时心软给自己带来的只会是无穷尽的麻烦。
路上,邓家安告诉白选,他所说的那个人正是他的体术老师。此人已在他家赖死赖活了十几年,被人们亲切地称为“死酒鬼”。
于是,前任五德玉大区黄玉市警察局的博尔特警官,终于迎来了人生当中的又一个重大转折。
第三章我们是龙凤胎
人的际遇就是这么狗血。白选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才辨认出这个大清早就捏着酒瓶往嘴里猛灌的糟老头子,竟然会是十几年前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博尔特警官。
话说,凌晨…多钟,邓家安才领着白选爬上一栋四处漏风的老楼房。沉闷的脚步声招来不少痛骂声音,这栋楼的隔音效果显然不咋地。
上了七楼,拿钥匙打开一间房的门。邓家安压低嗓门说:“看清楚地上是什么再落脚。”
白选点头答应,心说门那头睡着的人打起鼾来就像火车鸣笛,这四邻八舍怎么没爬起来找麻烦?跟着邓家安进了门,让她惊讶的是,房里地上居然点了一盏灯。
如豆微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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