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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爷孔祥熙(3)
但随着年龄的一天天增大,呆在异国的时间一天天增长,孔祥熙思旧与思乡的情绪越来越强烈。每当他一人静下来的时候,思绪就回到了他的山西。太谷程家庄村头的那棵老槐树,那民风淳朴的村庄,那秉性和善的村民,都令他回味无穷,可如今那里是共产党的天下,他是回不去了。在思考很久后,他决计回台湾,虽然台湾不是他的家乡,但那毕竟是中国啊,语言、习俗、生活等都会使他感到亲切。至于蒋介石是否欢迎他回去,他认为回台湾去当个普遍的平民,应该不会成问题的。
1962年10月,也是一个秋雨霏霏的天气,孔祥熙从美国飞回台湾,他准备在台湾
度过他人生的最后时光。
蒋介石对孔祥熙的到来不冷不热,虽然此时他儿子蒋经国的势力已大,年迈的孔祥熙已不能构成其威胁了,但孔祥熙毕竟是经国的长辈,多一个这样的人,对经国总是不太方便。因此,蒋介石只是对孔祥熙作了礼节性的拜访和谈话,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个“国民党中央评议委员会评议委员”的虚职,就不再理睬他了。
蒋介石的态度,令孔祥熙大失所望,他内心十分不满,但台湾毕竟是蒋的天下,孔祥熙不敢得罪蒋介石,只好忍气吞声、暂且住下再说。他觉得台湾的生活环境十分亲切,但生活在其中,又感到并不比在美国自由自在和心情舒畅。因此,祥熙在台湾勉强过了三年四个月后,便以赴美治病为借口,于1966年2日28日再度离开台湾,而且决心不再回来。当孔祥熙与一些故旧戚友握手道别时,忍不住老泪纵横,他这一生,不仅不能回家乡山西太谷,甚至连中国也不能回了。他像断线的风筝,随风飘荡,无所终止。
到美国后,孔祥熙没有再去里弗代尔,而是与宋蔼龄一道搬进了长岛洛卡斯特谷菲克斯巷的一幢新别墅,他绝了一切幻想,死心塌地地住在那儿,边看病,边休养,生活过得幽闲而平静。
1967年7月22日,天气晴好,阳光艳丽,孔祥熙起床后,躺在软靠背椅上,漫不经
心地看报。突然,他感到身体极不舒服,随即,脸色苍白,头上直冒冷汗,家人急忙把他送往纽约的医院诊治。医生们采取了许多现代化的先进治疗手段,曾一度稳住了病情。但8月10日又开始恶化,医生再度抢救,而终于不能奏效。孔祥熙因年龄太大,病入膏肓,于8月16日死于纽约医院,时年88岁。
孔祥熙死后,蒋介石写了一篇《孔庸之先生事略》的祭文,将孔祥熙表彰一番,宋美龄与蒋纬国匆匆从台湾赶来,参加了在纽约第五街马布尔联合教堂举行的葬礼。但住在美国的宋子文却没有来,据说,晚年的孔祥熙与宋子文关系一直不好。
隆重的葬礼后,孔祥熙的灵柩被安葬在纽约市北郊哈兹代尔的斐思克立夫墓园。这位旧中国政治、金融界风云一时的人物,生前曾八面威风,不可一世,死后却只能葬身异域,遗恨千秋。
山西王阎锡山(1)
1949年12月7日,这是成都一个少有的寒冷天,空旷的成都机场上更是冷风如刀,严寒逼人。本来,这几个月中,机场上总是人声鼎沸,拥挤不堪,机场跑道边、航站楼旁、指挥塔下,到处都是国民党的残兵败将,在此等候飞机去台湾,但由于机少人多,常常是飞机还没起飞,便发生好几次斗打和骚动。可是今天,机场上却不同往日,从清晨起,机场各处戒备森严,秩序井然。早晨10点钟左右,几辆小车先后驶进机场,从车上下来一批国民党高级官员,他们簇拥着一个中等身材、有点肥胖的老人,这老人身穿黑色披风,头戴礼帽,眼中闪出威严的光芒,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山西王,国民党行政院长阎锡山。
阎锡山自从在广州组阁、取代何应钦后,率领他的政府内阁从广州移重庆,从重庆迁成都,发誓要与人民解放军顽抗到底。可是时运不济,西南地区卢汉、刘文辉发动起义,倒戈投向共产党,现在,人民解放军已兵临成都城下,再要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阎锡山也顾不得当初的誓言,不再坚持死守成都,尽快逃往台湾,他终于面临了别离大陆的时刻。
六十七岁的阎锡山家乡观念很重,在别离大陆之际,他想多看看大陆的一切,但处于如此危急时刻,他不仅不能去老家山西五台县去看看,甚至连成都市的杜甫草堂、望江亭也没有时间去观赏了。他到飞机场后,急急与送行的官员告别,匆匆钻进了机舱,飞机很快起飞,阎锡山只能在机舱俯视眼底山河,一种悲怆的情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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