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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独自来到昨天去过的海滩,没有看过海的男人总还是想仔细看一看大海的广阔。
昨天他虽然在这里,虽然睁着眼睛,可是眼里只能看到顾惜朝,那个让他恨、让他乱的顾惜朝。
这会儿的大海,平静,蔚蓝,同昨天傍晚比起来分明象是两个世界。
然后,他看到了顾惜朝和韩世忠。
而今天的顾惜朝和昨天也分明变成了两个人,以至于戚少商怀疑昨天傍晚的遭遇根本就是他做的一个梦。
顾惜朝冲他很淡然地笑了笑,道:”戚兄也来看海?”
戚少商点点头。
顾惜朝沉吟了一下,道:“想起一首诗来,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然后看着戚少商,神态平和,笑容可鞠。
戚少商心想,原来我昨天果然是做梦了。
韩世忠蹲着在抓沙里的贝贝壳壳,见戚少商来了便站起来,兴奋道:“戚兄,这大海真的。。。。。。好气派!”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海,一时激动,都找不到什么言语来形容了。
一个浪头打来,打湿了韩世忠的裤管,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想了想,然后就三两下除去上衣,脱了官靴,大笑道:“我们下去游泳吧?”回头看向岸边的两人。
此时的天气晴好,虽然在初冬的日子中已算温暖,但必竟是冬天,海水冷的透肉刺骨。
顾惜朝皱着眉,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想疯别算上我。”
戚少商却心头热血一扬,应道:“好!我陪你!”说完也除去外袍内衫,脱下长靴。
两人一起冲向那冰冷扎肉的海水里。
他们都赤裸着上身,戚少商肤白,韩世忠肤红,但是一样的是两人修长健美的身体和身体上的累累伤痕。
顾惜朝在岸边默默地看着水里的戚少商,那个男人身上的伤痕分明是因为自已留下的,那些虽然是由恨而生,但却是自已“雕刻”下的永久印记。
他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那个水中翻腾的身体上,看着看着,喉头一紧,心中一热,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因那水里白得晃眼的人而热了起来。。。。。。
这时,韩世忠向他招了招手,他赶忙也回应地招招手微笑一下。
“顾惜朝,你一定是疯了!他不但是男人,而且是江湖中的大英雄。。。。。。”他用只有自已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忽然,一个海浪打过来,正好打在了处于恍惚边缘的顾惜朝身上,全身瞬间都湿透了。
激灵一个冷颤,一下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已不知何时已慢慢走到了很靠近海的地方。
刹时,他的眼神转而变得狠毒,握的太紧的拳头,指甲已刺进肉里。
这一刻,顾惜朝的心里升起一个念头:‘杀了他,就正常了,就不会动情了!’
只是,他现在还杀得了他吗?
他不知道。
也许第一次在连云寨的时候可以,后来就再也不能了。就象自杀未遂的人,其中多数无论以后再试几次也不能成功,因为他们已经尝过死亡带来的绝望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痛苦。
游了一会儿,韩世忠看了看身边的戚少商,道:“原来你也一身是伤,看来我是小瞧江湖了。”
戚少商一边游一边答道:“你以为男儿只可能在边关沙场上负伤?”
“我在路上听顾兄说起戚兄你以前也曾带领一批江湖儿女与辽军征战?”
“是啊,不过我的伤倒不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戚少商憋了一口气,又向前游了几米,然后道:“能伤我的人不多。”
韩世忠奇道:“那这么多旧伤是因何人所致?”
戚少商听他此言也不回答,就开始向岸边游去。
韩世忠也跟着他游上了岸,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伤的?”因为体表的温度和空气的寒冷,两人周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他们走到了衣靴边。
戚少商一边收拾衣靴一边道:“很久以前的事,我已经忘记了。”
韩世忠“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了。
他们抬眼四顾,发现顾惜朝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顾兄定是先回去为我们准备柴禾烤火用了,哈哈。”韩世忠笑道。
“连人带衣服一起烤干了方便。“戚少商也笑了。
一路上两人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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