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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摊上赵氏那样的婆母。
而明德侯府不同,与祁国公府本就是姻亲,要是黄家小姐嫁过来,赵氏再怎么也会顾忌一二,那祁青远的后院会平顺许多;而且对于赵氏来说,祁青喆才是明德候府的嫡血表亲,她不用担心祁青远找到一个有力的妻族。
想明白这样微妙的平衡,祁青远也不再别扭,朝黄澜舟拱拱手,道:“不管怎样,还是多谢表兄能想着我,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国公府了。”
看着祁青远走远的背影,黄澜舟眯了眯眼,意味深长。
回到国公府,因找黄澜舟耽搁了一些时间,祁青远直奔祁高格的致远堂,世子爷心情颇佳,免了祁青远的礼,招呼他坐下,关心道:“在神机营可还好。”
祁青远千篇一律的回答:“儿子还好,多谢父亲关心。”
“唔,”祁高格点点头,说道:“今日叫你回来,是想告知你,你的婚事我与你母亲给你相看了明德侯府的六小姐,两家商定了在先太后的周年祭之后,国公府就遣媒人上门提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祁青远这辈子出生在这个大环境下,早就死了自由恋爱的心思,起身给祁高格行了一礼道:“儿子知道了。”
祁高格看着祁青远恭敬的姿态,甚为满意,又忽地想起祁青远都十七八岁了,但一直没有通晓人事,做起了慈父,道:“前几年你还小,一直没往你身边放人,但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等会儿为父吩咐管事挑两个丫鬟,送到旷心斋去。”
这是要给他送通房丫头?祁青远恶寒,真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婉拒道:“父亲的好意儿子心领了,儿子常在军营,用不上那么多服侍的人。”
祁高格不以为意,“男人自是以事业为重,后宅不过是消遣的地方,你休沐回府的时候,多些人伺候也没什么不好。”
都这么说了,祁青远也不愿再继续跟祁高格说这个话题,反正人送到旷心斋,该怎么安排是他说了算,祁高格也管不到他床上去。
想到这儿,祁青远闷声道:“是,儿子告退。”
回了旷心斋,祁青远放松下来,许久未归,于嬷嬷几人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把祁青远伺候得美美的,他不禁感叹,还是大少爷的日子安逸啊。
还有更安逸的,祁二平动作很快,午后就送了两个水灵灵的丫鬟到了旷心斋,一个杨柳一个新柳,那酥软的小眼神,让祁青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等祁二平一走,祁青远就把两个柳交给了于嬷嬷,反正明日他就回神机营了,这两个柳帮着于嬷嬷做点针线活就挺好。
顶着于嬷嬷一副吾家有男初长成的目光,祁青远有些讪讪然的想回书房,一转头见力行那张脸哦,都快笑出花了,祁青远哼道:“你说要是梨雨知道,你对着两个姑娘笑花了脸,她会怎么做。”
力行的笑脸瞬间僵住……
第64章 积蓄
先太后的周年祭眼看就要到了,对于指派哪个皇子主持太后的周年祭礼,到护国寺斋戒祈福,皇上迟迟没有决断,朝堂上也是分成了三系,一派中立,一派以孝为由支持礼亲王,一派拿嫡嗣说事主张荣亲王。
后宫一个皇后,一个越贵妃,也是明争暗斗,僵持不下。
就在皇帝陛下犹豫不决时,京郊一对老夫妇拿着礼亲王府的信物,抱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跪在了礼王府门前,声称那婴儿是礼亲王流落在外的明珠,现孩子的母亲撒手而去,老两口年迈,无力抚养孩子,祈求礼亲王让婴儿认祖归宗。
这一颗小石子砸在帝都的漩涡中,迅速波澜开来,婴儿才三个多月,怀胎的时间与太后薨逝的时间太为相近。
先太后是因病逝世,在先太后缠绵病榻的那一个月,以孝著称的礼亲王还有心情去春猎,因躲避大雨留宿农家时,还宠爱了那家的女儿,并一走了之。
流言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在往日看来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现在跟孝道和责任扯上关系,成了帝都百姓津津乐道的一桩丑闻。
礼亲王当时只是觉得那农家女别有一番风情,与府里的贵妇千金们都不同,才留下了礼王府的信物,想着有空了就接她进府。
但贵人多忘事,又是太后重病期间,一来二去,礼王就把那个与他有过露水姻缘的农家女忘了,这一忘,就忘成了现在这样。
那些以孝为由为礼亲王说事的大臣,再也不好意思张口,就连皇上对礼亲王的行为,也是颇为不满。
礼王府虽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但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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