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祁青远脑子一片浆糊,不知道祁国公到底是什么意思,安慰安慰他?
他连忙一脸感激的道:“多谢祖父关心,孙儿听您的,回去就让于嬷嬷给孙儿熬些滋补的汤药。”
祁国公满意的点点头,指了下方的椅子让他坐,又关切的问他学问:“先生教到哪里来了,可又什么不懂的地方。”
祁青远忙起身回答:“先生正在讲《论语》,先生教的仔细,孙子未有不明之处。”
祁国公摆摆手让他不要拘礼,赞赏的说到:“你的两个先生都夸奖你在做学问上面有天赋,今日让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到国子监去上学。在家里学的东西毕竟有限,国子监里的讲经师傅都是德才兼备的老学儒,你去那里能学到更多东西。”
祁青远没被祁国公画的大饼诱惑到,他知道肯定没有这么好的事,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祁国公要把他送到国子监去,至少明面上看来是打算栽培他。
可他也不能过多的考虑,忙表态:“孙儿一切听祖父安排。”
祁国公更高兴了,又勉励了他几句,走的时候还让祁忠赏了他一套文房四宝和一些滋补的药材。
祁青远走后,祁国公的幕僚许先生从一个小门进来,低声的询问:“国公爷安排妥当了么,大公子可是愿意。”
祁国公捏了捏眉头,声音没了刚才的愉快,也不回答许先生的话,喃喃的道:“远哥儿虽是庶出,但却是我众多孙字辈中最懂事的一个,不说学问,光是小小年纪就识实务,而且受得了委屈这一点就值得称赞。你看前几天的事,他分明是受害者,可背了黑锅面上不仅没有委屈,还默默受了下来……”
徐先生看国公爷兴致缺缺,忙接口安慰道:“大少爷自是聪慧能干,其他的少爷也不差,只是年岁小些,好生教养着将来都是国公府的栋梁。”
祁国公不以为意,许先生又道:“正因为大少爷聪明能干,性子又好,才适合走这条路,说不定大少爷还能给您考个状元回来。”
祁国公嗤笑一声,“好啦,你也别劝我了。既然决定已经下了,自是不会反悔。状元是那么好考的么。我自己有些可惜那孩子的庶出身份。不过,为了国公府,为了整个祁家,牺牲他一个,换来皇上的圣心,是值得的。”
许先生点头,把话接了下去,“正是如此,当今天下承平,皇上一登基就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几个掌兵的武将,又改了兵制,把兵马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武将在朝廷上的地位逐渐削弱,皇上提拔的大臣都是文臣,年号虽为武顺,可看皇上行事,更重于文治。”
祁国公何尝不知许先生说的都是对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长孙送到国子监去。祁国公好容易经过十年的韬光养晦,让皇上摒弃了前嫌,祁国公府为表现出感念皇恩,不得不做出力挺皇上的姿态来,既然皇上更重文治,那祁国公府就把孙儿送到国子监从文。
只是可惜了祁青远而已,开国至今,勋贵子弟走科举之路的本就寥寥无几,做官做到最大的也不过从四品,还是无实权的散官。祁国公府在文臣方面没什么路子,那孩子的路就只能靠他自己走。
祁国公也是叹息了两声,就打起精神和许先生商量起别的事情来。
力行力勤都还躺在床上养伤,跟在祁青远身边伺候的是于嬷嬷的儿子于磊。他是在庄子上出生的,十七八岁,长得黑黑壮壮,有一身蛮力,现在在车马处跑腿,被于嬷嬷调来顶力行他们的差事,等他们好些了再回去。
于磊跟在祁青远身后,手里拿着一堆东西,都是刚才国公爷赏的。走了许久也不觉着累,一丝气不喘。见祁青远从暮菖居出来脸上不好,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多话,就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祁青远慢腾腾的在国公府内院游荡着,有些心神不宁。脑里一直在想祁国公把他送到国子监的用意。
国子监是大赵开国之初设立的中央官学,是大赵的最高学府。无数的文官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开始的时候只收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宦子弟,历经百余年,受三大书院的冲击和政策的改变,虽然一些富商和有后台的人家可以走点后门,但总的来说国子监的门槛还是很高。
可以去相当于清华北大的学校上课,祁青远是愿意的,可前几天才受了处罚,背了黑锅,祁青远对祁国公和世子已经抱有戒备的心理了。
虽说大赵的官宦体系分为文官、武官、勋贵、宗室几个体系,可并没有明确的规定,勋贵子弟不得科考,这一点祁青远是知道的。所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祁国公的用意,在国公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