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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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东昌候沈泉这几天不高兴,怎么高兴的起来,侯府的半数产业都被人分走了。
虽说那是当初的承诺,但十多年过去都没让他兑现,他都快忘了有这事。
若是旁人来分家产,凭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断不能那样干脆,偏偏是长公主。
这长公主自小与太妃养在边关,与圣上不算亲厚,可再怎么不亲厚,那也是嫡亲的姐弟,事情不闹起来便罢,一旦闹起来,沈泉用膝盖想也知道圣上会偏向谁。
况且长公主要的是自己嫁妆和亡夫的家产,这道理说到天边也没错,所以东昌候府没理由拦,也不能拦。
只能在分家产的时候,尽量挑一些收成不好的庄子,没什么生意的店铺分过去,多折算些生不出钱的金银,总算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所幸十多年赚的够多,没伤到根本,休养生息个几年就能回血。
但这也够让人郁闷的。
相比于东昌候府的郁闷,沈青衿这几日可是高兴坏了。
不仅拿回了母亲的嫁妆,连带父亲的家产也一并拿回,母亲让她自己保管。
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前世从母亲那儿继承的庞大遗产,但也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雅集茶楼里,沈青衿点了壶龙井,临窗而坐,一边欣赏夕阳街景,一边思考未来走向。
一道身影被斜阳拉长,在她对面翩然落座,仍是一袭旧衣长衫,落魄公子打扮,胜在容貌清俊,身姿挺拔。
沈青衿放下茶杯,淡定自若给他斟了杯茶,推送到他面前。
叶荀眸色深深看着她,既不说话也不喝茶。
沈青衿明白他的意思,对桃子伸手,露|出一节纤细皓腕,她的手指本就比一般女子修长,这样直直的抻开延伸,像一把没开封的薄刃匕首,秀气冷酷。
从桃子那儿接过一卷银票,沈青衿将之推送到叶荀面前,与茶杯并排。
看见银票,叶荀眼前一亮,喜滋滋的将之摊开,当着沈青衿的面儿数了数,那专注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虔诚。
一张一张的数完,叶荀举着多出来的两张问沈青衿:
“多了?”
“事办的好,应该的。”沈青衿说。
叶荀挑了个好时机动手,还玩了一手栽赃嫁祸,最后出动官差收尾简直是神来之笔,把人抓了也就拦截了小王氏的消息来源,为沈青衿当晚的后续行动奠定了有利基础。
这个理由叶荀接受,他自己也觉得这回事办的很漂亮,心安理得把银票收入囊中,端起茶杯对沈青衿敬道:
“那我就以茶代酒,替我那些弟兄们多谢郡主慷慨了。”
沈青衿举杯,茶室内发出一声愉悦的碰撞声。
谁也没过多追问,沈青衿不问叶荀怎么做到,反正能做到就足以说明他不简单;叶荀也同样不问沈青衿赚了多少,反正福安郡主狂揽东昌候府半数家产之事已经传遍京城。
不多问不多事,就是最好的合作关系。
天边的夕阳越发红火,预示着明日又将是个艳阳天。
叶荀侧首看她,昏黄的夕阳照在她秀美的面庞,鼻尖挺翘,眼眸被夕阳穿透成金褐色,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郡主在看什么?”没由来的,叶荀没忍住问。
沈青衿未曾收回目光,抬手指了个方向:“白马桥。”
叶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雅集茶楼临水而建,波光粼粼的水面尽头的东南方,隐隐能看见一座桥。
“那桥原叫三板桥,太、祖帝当年领兵入城在那处歇息,觉得桥名三板不好听,便随手以他所骑白驹命名。那桥有什么特别?”
叶荀把白马桥的来历说出,还是不懂那桥有什么值得看的。
沈青衿靠入座椅,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同一个方向,说:
“那桥像座金山。”
“金山?”叶荀十分惊讶,说:“那可是上京最破败的地方。”
沈青衿摇头:“不对,那么大的金矿,怎么可能是破坏的地方。”
叶荀见她执迷不悟,觉得有点好笑,说:
“郡主究竟是从哪里看出白马桥像金矿的?”
沈青衿回头看向叶荀,夕阳在她背后镀了一层光,她对叶荀招手,让叶荀过去。
带着满腔疑惑,叶荀站到了沈青衿指定的地方,而后便听她说:
“从这个角度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