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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忧虑地答道:“陆师兄,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可意打家里回来之後就不太对劲。昨天我去找他,他居然说他再也不练武了,我问为什麽,他却不说。陆师兄,你去看看好吗?我很担心他,但是不论我问什麽他都不说,我知道可意一直很仰慕你,或许他会对你说。”
陆昕阳想了想,答应了。
晚上得了空,陆昕阳去找苏可意。
和陆昕阳独门独院不同,苏可意这种地位较低的普通弟子是和另外两个少年住一个屋子,屋里有人,陆昕阳不方便和苏可意交谈,他便将苏可意叫了出去,说是走走。
苏可意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陆昕阳和苏可意散步一般地慢慢往後山的方向走。
陆昕阳斟酌了一下,挑开话头:“可意,最近我都没有在练武场看到你可。”
苏可意低著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因为赶路累了吗?”
“……还好。”苏可意模糊地回答。
陆昕阳微笑道:“可是你已经休息很多天了,不要松懈了哦。”
这回苏可意没有做声。
陆昕阳有些无奈,想了想,摸摸苏可意的头发,柔声问:“怎麽,心情不好?”
苏可意没做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提著小石头,片刻後突然说:“陆师兄……是静春师姐让你来的吧。”
陆昕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说:“呵呵,怎麽,我不能来看你吗?”
“不是……”苏可意低低应了一句又再次沈默了。
气氛因为沈默而僵化,陆昕阳有些无奈,苏可意显然是在回避问题,按照这种情况,如果苏可意怎麽都不愿意说的话,他也是没办法的。
就在陆昕阳犹豫著是否要继续探问的时候,苏可意突然冒出一句:“我不要再练剑了。”
陆昕阳之前听静春提过,此时听也不觉得惊讶,只笑著问:“觉得太辛苦了?”
陆昕阳走了两步却没有听到苏可意的回答,回头一看,才发现苏可意竟停在了两步外。
陆昕阳暗道一声“大意”,连忙走回苏可意身边,见苏可意低著头,他便问了一声“怎麽了?”同时一手搭上可意的肩膀,微微俯身试图观察可意的情绪,哪想一低头他就看到一颗泪珠从可意的脸颊滚落,陆昕阳一愣,苏可意已经哽咽出声:“爷爷死了!”
陆昕阳大惊。“可意?”
“爷爷他死了!我再也见到不到他了!我学武还有什麽用!”苏可意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一眨眼就打湿一片青石砖。苏可意无声地落雷哭泣,陆昕阳正欲安慰,又听苏可意突然大声自责起来:“都是我!都是我太笨了,如果我能学的更好,如果我能更聪明一点……我就可以早点回家,我就可以将爷爷接到身边,我、我就能救他了!都是我!都是我!”
苏可意痛哭地摇头,那纤细的脖子仿佛随时都会因为无法承受这份沈重的责难而断掉一般!
陆昕阳一边替苏可意擦去泪水,一边安慰道:“可意,你已经很努力了,这不是你的错……”
但苏可意却不听,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怎麽擦也擦不尽。苏可意哭著嚷道:“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都是我太笨了!我知道的,那些人、那些人就算我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打败他们的!都是我太笨了!”
“那些人?”
“他们是一群强盗!他们杀了我爷爷!那些人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报仇!”
陆昕阳念头一转,忙说:“可意,别这样,以後师兄教你,你一定可以找到他们为你爷爷报仇的!”
苏可意没有说话,只是流泪摇头。
陆昕阳碰到安慰人的时候也有些口拙,更何况苏可意面对的是丧亲之痛,天资愚钝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陆昕阳不可能睁著眼睛说瞎话。想了想,陆昕阳犹豫著,将苏可意轻轻拥入怀中,拍著可意的背,柔声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
被温暖厚实的怀抱包裹,苏可意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卸下包袱的避风港,忍耐多日的悲痛终於全面溃堤,泪水夺眶而出,苏可意靠在陆昕阳怀里大声哭泣,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委屈和耻辱都哭出来一般,那凄凉的哭声让早秋的夜晚更加寒冷。
心中的压抑得到宣泄,第二天的苏可意虽然眼眶浮肿、精神萎靡,但情绪却已经好了许多。
苏可意又开始练武,但比不上之前刻苦了,以前是从早练到晚,而现在,一天练个半天就差不多,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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