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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把王府交给她,这样的事情,她原本就该处理好,但现在的王府,拿出的东西,相府看不上,老太君的寿诞,皇室的人都会送上贺礼,就更加不要说了,不送,丢人,送,亦是丢人,相思怎么能不犯难。
夕颜用手轻轻的点了一下方才喝水的茶杯盖子,发出叮叮的响声:“王府的情况,父亲又不是不知道,回门的东西,就不要准备了,反正他们也看不上,至于太君的寿诞贺礼,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操心,你先下去吧,让人送盘热水进来。”
夕颜手撑在桌上,站了起来,淡淡的丢下吩咐,转身向内室走去。
021:定情信物
夕颜担心室内太亮,夏夜白会睡不着,整个内室,只在床榻边燃了一根蜡烛,银白的面具上那雪白的莲花,随着烛火的每一次摇曳,明明灭灭的,仿佛会动一般,一点点,在慢慢的盛开。
一旁的热水冒着气,夕颜蹲下身子,将手上干净的毛巾打湿,然后拧干,重新在床榻便坐好,床上的人睡得正酣,嘴唇微微的抿起,性感饱满,淡淡的粉色,在烛火下更是让人浮想联翩,色泽饱满,如果仅看他的唇,夕颜定然不会认为他是个每天只吃青菜萝卜度日的王爷。
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掀开被子,将他的衣襟解开,眉头骤然一缩,方才的笑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在昏暗的烛火下,雪白的胸膛上,那一条条深浅不一的伤痕愈发的清晰起来,一处处,都是足足有两根手指宽的棍痕,看起来有些狰狞,手指缓缓地抚过,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而那双眸子,一边是滔天的怒火,一边则是泛滥的心疼,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那些该死的家伙,今日只是被废了右手,真是便宜他们了,早知道就该把他们全部送进宫里阉了,断子绝孙方才能暂时消她心头之恨。
温热的毛巾放在那雪白胸膛一处处的伤痕上,小心的擦了一遍,随手合上他的衣襟,取来了白日里那李大夫配的药,给小白抹上,顿时又犯难起来,昨晚,后背的伤口她没有检查,她看到他是挨了几下了,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见小白睡得正香,着实不想把他吵醒。
“小白。”
夕颜用手点了点他的肩膀,床上的人巴了巴嘴巴,就没有了反应。
“小白。”
夕颜着实担心,今晚说什么都要上药,伤口最拖欠不得,虽然他已经被打的有免疫力了,但她还是不放心,使劲的推了推夏夜白的肩膀。
“恩—”
夏夜白恩了一声,翻了个身子,背对着站在床榻边的夕颜,夕颜松了口气,这家伙还挺识趣的。
夕颜蹲下身子,将他的内衫褪了下来,温柔的眉眼,在一瞬间冰冻,泛黄的粗制内衫,一点点的血迹,仿佛盛开的梅花,背上,一条条青紫的伤痕,沿着脊梁的位置,足足一寸长,上面的伤口是血红色的,血已经止住了,可能是因为刚刚把衣服脱下来的关系,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流出血来,还有脓水。
夕颜的双手拉着他衣服,看着冒血流脓的伤口,吸了吸鼻子,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钝钝的,痛的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汹涌的黄河水,奔腾而来,冲破每一处的堤坝,事先构筑的每一处防守顷刻间溃不成军,眼眶酸酸的,眼泪,完全无法控制,打在自己的手上,灼热的温度,把心都给燃烧了,心疼,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恨不得那伤口落在的是自己的身上,替他承担所有的痛楚。
替他承担所有的痛楚?夕颜被自己这一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会如此在意他呢?昨晚被他咬去了半条命,却还是舍不得对他下手,她对人何曾这样心慈手软。
拿着衣裳的手颤抖的厉害,夕颜抿着唇,吸了吸鼻子,将他的衣服全部退至腰上,水眸盯着他背上的伤口,满是坚定,不由的,双拳握紧,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这样的伤害绝对是最后一次,今后,谁要是敢伤害小白,她就让他用命来偿。
夕颜蹲在地上,拿着毛巾,小心的处理他背上的伤口,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四周都是干了的血迹,正中间流着脓,这伤口绝对不是简单的木头可以造成的,除非木头上有利器,好,真好,她倒是想看看今后谁还敢在王府甩这样的把戏,她绝对让她常常真正的生不如死的滋味。
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的轻柔,唯恐弄痛了夏夜白,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擦了又擦,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来,专注的盯着夏夜白脊梁上的伤口,小心的处理着上面的流脓这干涸了的血迹,这个傻子,笨蛋,受了伤,怎么也不告诉她一声。
“唔—”
床上的人突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