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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名共和军,只要把脑袋系在腰上,均可以领到十两银子的赏钱。很提升汉军的士气,不过这一招也隐藏有很大的风险,既然要把脑袋系在腰上带回去,就很有必要在杀死对手之后,还得多一步工序,把对手的首级割下来,不然领不到赏钱啊,因为没有证据。
如此一来,许多汉军兵士在忙着割脑袋的时候,却被背后的共和军砍了脑袋。
怀阳城薄弱地段再次被攻破,简直不堪一击,经不住对方连续三波以上的冲击。这次有五十多名汉军冲上了城头,他们一心想着多割脑袋回去领钱。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廖永忠亲率着心腹拼尽全力,又砍又杀,方才把缺口重新堵上。
这些汉军没一个活着回去的,但在这个地段,守军也已死了上百人,是名副其实的绞肉机地段。打到最后,城下没人愿意承担这一段的攻击任务,城上守军也都不想呆在这里,跟冲上城来的敌人贴身肉搏。他们觉得,还是朝下面扔扔石头、射射弓箭的活儿安全一些,至少不用面对面的玩命搏杀,那样可是随时都能死掉,不死也会重伤。
这个时候,就显出以前朱云天的重金悬赏的重要性了。每人先发上几两银子,许个空头承诺,大部分的士兵都会愿意拼死卖命。廖永忠的治军方法,与朱云天大为不同,他不想让旗下的兵士染上这种只为金银效力的思想,否则以后必埋下大患。所以这一支共和军部队的每名士兵们,都只能暗叹倒霉,随遇而安了。
看着城下疯狂地组织新一轮攻击的汉军大队兵马,廖永忠与杨义尘四目相对,眼神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怎么办?
杨义尘随便把披散的头发向后一撩,道:“廖将军,我看不如派人从北门出城,火速到池州求援,陈毕将军死前的建议说不定有效,都打成这样了,蒙军不会置之不理吧?”
廖永忠摇头道:“从北门出城,跑到池州,一个来回就需要两天两夜,太慢了,等蒙军赶来,我们全死光光了。蒙军定是知道怀阳告急,却一直没有兵来,这是为何?明摆着的事情。等大帅回来,我他妈一定参他们一本,让大帅砍了那蒙军将官的脑袋。”他的脸上、身上甚至腿上,都溅满了鲜血,乍一看,已认不出他就是怀阳战区的总司令官。
杨义尘苦笑一声:“那们只能坐以待毙了,都找块地给自己先挖个坑吧。”
廖永忠坚决地道:“不,杨兄弟你的理解有误,我并非此意。怀阳城对于陈友谅来说,并不重要,他之所以要打这座城,是因为要向大帅示威。不过,以大帅的性格,这便宜是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占的。”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杨义尘问。
“必要的时候,就得撤退,保全我们的力量。”廖永忠这番话经过了深思熟虑,并非贪生怕死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与其在大帅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了一个小城跟对方的非主力部队拼个你死我活,不如就将对手放进来,来一招诱敌深入。等大帅回来,再调兵谴将,与对手全面拼杀。
这家伙无形间把几百年后的毛泽东军事思想都用上了。
就在城下汉军又将云梯搭上城墙的时候,远方的军营中却传来了鸣金收兵的信号。张定边杀了两员共和军的主将,心满意足地呆在军营里喝着小酒隔岸观火了一番,便传令今日收兵,明日再战。他要慢慢折磨这支疲惫不堪的共和军,要让濠州城里共和军的高层人士们永远记住他张定边的名字。
鼓声响起,攻城的汉军呼啦一声丢下几千具尸体,携带着云梯撤回了大营,只留下了城外呼啸不断的北风,以及无数丢弃的旗帜,盔甲,和数不胜数的已经死亡的双方战士。上千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孤独地徘徊在护城河边,它们不时地向城上左顾右盼,仿佛想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有战争,会有杀戳。
花云从另一侧赶来,禀报道:“大人,敌军已经撤退,今夜我军可以暂时休整一下。不过,据探报说,北门外出现了一支敌军的骑兵,规模并不大,大概只有四五百人,在城外的林子里扎了营。”
廖永忠大惊,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问:“费聚可做好了迎敌准备?”
花云道:“费聚大哥真是世间奇材也,就在敌军骑兵刚到城下,未及歇脚之时,他突然打开城门,率二十骑杀出城去,真当势如破竹,冲到敌军阵前,斩杀了两名敌军将领,又飞速地提头回城,令人感佩之至!”
廖永忠与杨义尘击掌而笑:“好一个费聚!晚上我们为他设宴庆贺!”
汉军攻势既歇,共和军的守城主将便留下了丁德兴、杨义尘两人负责指挥军士监视敌人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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