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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觉得肩侧有人擦过,医生的白大褂布料质地比较硬,又有来苏水那种醒人的特殊味道,并不是刺鼻的,留在衣领上也变得淡淡的,反而好闻起来。难怪男医这样行俏,“古龙水”不□。
是乐言,可是他装了顺风耳?
只听他两只手标标准准插在口袋里,对棹西一脸不满地说:“你怎么整天造我的谣,一会跟楼下的护士说我喜欢男人,一会又让小好砍我。是不是得了癔症?明天我也给你预留张床,开在锦城边上。”
棹西叱一下唇,目露凶光,又见锦城在睡,哑声威胁道:“仰乐言,你再敢给我叫一声‘小好’试试。”
时好敏感,一听就纳闷,怎么不是“曲乐言”?
却有乐言忽然唤她,“小好?”
她正陷思,本能地应了一声,“啊?怎么了?”
“你看,她自己有反应。”乐言拨开棹西走到锦城旁边,左右看一看,未发现不妥,又拾起她的手察看指节。
棹西不好发作,只好对着时好指一指乐言的背,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时好也跟着做鬼脸,两个人背着乐言一块儿默笑,却很开怀。
“你们两个玩够了没?”乐言头也不回,只顾低头帮锦城揉肿胀的指节,轻描淡写地说:“话说,小好,你也管管老曲,医院的年轻护士快被他拐光了,我们这一科的还每日帮他留意狗仔”
时好听了一下就敛容,棹西见她咬唇则脸一绷,对乐言薄怒道:“你是不是要我开窗把你从十五楼踹下去?”
乐言“呼”了一声,举手投降。
棹西无可奈何,过来牵时好想要解释,手机又响,掏出来谨慎地看一眼就先同时好报备,“是若昭,大概公司有事。”又意味深长地拍一下乐言的背,示意他顾局,听他说锦城没这么快醒转,才自己走出去接电话。
房里留下时好同乐言两个,气氛有一丝半缕的尴尬。
乐言先开口,“小好,过来帮忙。”
时好立即点头,走到床另一边拾起锦城的手,触到一瞬间只觉得她手心绵软,皮肤光皙,除了指节肿了些,这一摸就知道是一对从不劳作,大家闺秀的手,令
39、Chapter。 38 。。。
她有一瞬神滞。
“怎么了?”乐言问。
“没事。该怎么做?”时好缓神过来,笑问。
“轻一点捏,否则她醒来会喊酸。”乐言看她一眼,又淡淡地说:“刚刚跟你闹着玩的,棹西很规矩。”又“嘶”了一口,“应该说,在这家医院里很规矩。”
这明明是火上浇油,时好手上微微一抖,才开始慢慢摩挲锦城的指节,轻声地说:“上次的事,不好意思。”
“哪次?”乐言不解地看她一眼。
时好摇头按下笑,扫到乐言那边锦城手背上安着一枚留置针,针管里透着一点分明的血丝,又问道:“为什么你和锦城从前不回来?又为什么突然回来了?是她的情况不好?”
乐言闻言轻笑一下,“这么多问题,先答哪一个?”见时好神色慎重起来,言简意赅,缓缓说道:“锦城这样必须有亲人照顾,棹西太忙,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锦城一直跟着我。至于为什么回来,是温哥华的那家医院发生点意外,锦城受了惊,所以最近情况不是很稳定。”
“是么?什么意外?”时好正埋首做按摩,随口问。
“小好,好奇害死猫,听过没有?”
时好听他这样说,不自觉撇了下嘴,又不置可否地笑。
“一个女病人厌世跳楼,正好掉到锦城面前。”乐言漫不经心地答。
时好胸中狠狠一抽。厌世,跳楼,四个字有千斤重,劈头盖脸砸中她。
乐言见时好怔怔讷然,才想起沈征的事,他不是棹西,他向来没有别样负担和情绪,沈征之于他,好比是楼下的路人甲。尽管乐言也亲眼见证了大风和锦城之间的岁月因为沈征而撩下的重重痕迹,可人与人到底不同,他甚至对大风的做法颇有微词——大风太爱锦城,以致头脑被冲昏,他一生所有的不明智,全体现在她身上。终于在他走后,锦城如他所愿,永远无法摆脱捆绑。一切以爱为名,这样精装的借口,让多少女人陷下去,爬不起。
“为什么?有什么理由非要死?那个人。”这头,时好轻轻地问他,又像是自问。
“绝症,欠债,女儿被迫在医院就地当暗门子。活有活的理由,死有死的。”乐言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软膏抹在锦城手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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