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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合下;虽然读书不多,但肚子里却极有主意,看到匡胤天性孝顺;故在杜夫人面前更是毕恭毕敬,关照赵弘殷治病也是无微不至;逗得杜夫人满心欢喜,屡在匡胤面前说赵普诸般好话,并再三叮嘱匡胤道:“这位赵先生见多识广,品性善良,为人忠诚厚道,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儿应好好重用。”
匡胤见母亲这么说了,不好违逆,便委他一个定国军推官的官儿。
杜夫人的这番话,又对匡义说了。匡义只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因为赵匡义只是宫庭里的一个供奉官,职位低微,自己还是供人指使的跑腿,你说这赵普有千般本事,与我何干?因此只是支吾以对。
可是,赵普却不是这么想。他看准了赵氏一家都在朝里做官,赵匡胤与皇上又是八拜之交,手握禁军,位高权重,巴结上他还怕没有出头之日?这赵匡胤整天在宫庭里面忙进忙出都是大事,他是沾不上边去的,但匡义在外边忙的小活,他却是紧紧粘着不放,跟进跟出,杜老夫人却很高兴,因为她见赵普老成持重,熟悉官场,匡义未经历练,不諳世故,要他多向匡义提点,开始的时候,匡义觉得讨厌,但碍于母命,不好拂逆。慢慢下来也觉得不错,凡事多一个人在身边也有个商量,有时他出点主意也不错的,因此也就让他跟着了。
这样一来,赵普本来是赵匡胤属下定国军的文员,如今却又成了赵匡义的听差了。不过;没问题;赵普很高兴;能依傍到赵家就行。就如刚才那一班将领;都不过是一介武夫;只因为他们依靠到太傅的身边;所以他们都锦衣肉食;富贵逼人。我赵普如今也靠到太傅身边了;以我赵普的聪明才智;要比你们这群蠢汉高出百倍;你们今天能得到的;明天我一定能得到,到哪时候让你们知到老子的厉害……
赵普入京时间不长,是去年淮南之战之后,是护送赵弘殷来的,在京中并无故旧,如今被匡胤手下这群武夫一顿抢白,十分窝火。在赵府中也没有几个熟络知己,原来因为关照赵老爷子,因此和府上的人关系很密切,可惜老爷子如今死了,彼此就冷落了。杜老太太对自己很关切,但她深居后堂,不能给自己帮个什么忙。赵匡胤是株大树,但他整天都在宫里忙得不可开交,连跟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找不到。只有赵匡义常见,也较有说几句话的机会,这次见了苗训,正中下怀,他是个道士:不象那群武夫哪样骄横跋扈,他曾领人千里奔驰拯救赵匡胤,因此不但与匡胤关系密切,且赵府上下皆敬之如宾,若与他扯上关系,定有利与接近赵匡胤,正好彼此都住在府中西厢的客房,于是,尽可能找机会与之接近。当夜二更时分,见对面苗训房内仍亮着烛光,便走了过去,轻叩房门,苗训此次遵了师祖之命,前来扶助赵匡胤开基立业的,但仓促之间,一时未能说动匡胤;此时正在灯下思量,明日如何向他劝导……忽听有人叩门;忙问:“谁人叩门?”
赵普忙答道:“在下赵普,因心有疑难之事,见道长尚未熄灯,故而冒昧叩门,向道长请教。”
苗训听了;知是日间曾经会面的那位来自滁州的判官;现在又是太傅幕下的一名推官;不好轻慢。便开门迎入坐下问道:“先生光临,未知有何见教?”
赵普说:“岂敢,岂敢。只为日间听了道长与二公子的一番言语,心有所感,故尔冒昧求教。”
苗训道:“先生过谦了;贫道正是为了此事;专程来为太傅策划的;先生如有良谋善策;不妨说将出来;共同参详。”
赵普听了;心中大喜;他想的正是找机会参与此事;便从容说道:”据道长日间所说;当今皇上寿祚将尽;若今上晏驾;必然是幼主继位; 若是幼主当国;一是易受近臣播弄;二是易致大权旁落;导致小人得势,祸国殃民,道长请看前朝龟鉴;刘承祐就是最好的范例;听信群小谗言;滥杀忠良; 若非他如此倒行逆施,何致社禝倾覆;国亡家破;自己也身首异地……”顿了一下;见苗训不急于说话;便继续说道:“如今太傅权倾朝野;总揽军机,若一但有人心怀不轨,伺窥神器,必先把矛头指向太傅;如此太傅则被置炉火之上;成了叛逆者之眼中钉……”
苗训见赵普夜分来访;且又急于表白,分明是看出了当前时势变化,是个有意介入这一场游戏的有心人,便问道:“按先生之见;当今在我朝中;哪些人有伺窥神器的势力,又有窥伺大位野心的呢?”
赵普见问;正中下怀;忙答道:“以在下愚见;如今朝中位高权重者;除太傅之外;莫如符国舅,张永德,李重进,韩通等人,符国舅本性纯善,国之懿亲;且其妹又身为当朝皇后;外甥是当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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