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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年啊。”不由得回想前一阵的事情,那时候都邮还在气愤个小官太保皇来着,埋怨一堂堂沃主为了女人失天下。现在他倒是希望这个马上就要见阎王的人能去当那个二百多年前的沃主,他骨子里果然还是留恋那段安稳的辉煌盛世啊,“你不可能让一个人活在完全适合他的时代,否则世界上其他的人怎么办?每个人都活在适合自己的时代,哪里还会有他人活着的空间了?”
“看他现在这样,想到以前那些沃主,我想哭,真的。”都邮第一次跟我说哭,他连要死的时候都没说过哭什么的,这种哭是伤心?还是悲痛?我对这种感情至多能理解到如此,他爱那片土地,爱那片土地上的人们,甚至爱他经历过的那四百多年乌七八糟的日子,可面对一个没做错过什么的人,他的爱带来的却是泪水。
我听到了抽泣声,不是来自都邮的,而是周围人的,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听到他们的声音,另外六个人的声音。原来他们不想杀的不是眼前这个人,而是自己心中的那点儿执念,一直等待着明主能带来的安生日子,看到的却是生不逢时的落寞人,然而这个人却没把生死看在眼里,真是老天跟他们开的玩笑。
“他总要死,你们死不了,放宽心吧。”我轻轻叹了口气,放松了下心情,看看窗外,“这个人如果是个全能就好了,能打能杀,还体恤百姓,就轮不到被暗杀者怜惜了,七个暗杀者也不会被沃主的决定逼得想哭了,你说对不对?”只听都邮那边砰一声枪响,我一惊,心想,或许下回他再联系我的时候就不会说沃主如何如何了吧。
第十一次。喜送
二:游荡中,游门客 第十一次。喜送
“你们挺高兴的嘛。”一个人骑车到杨公堤,还没找个不那么冷的地方望风景,就听耳边此起彼伏的笑声,一时间还以为是我这边的声音,四周只见来往的车辆,没什么喧闹嬉笑的人群,铁定是都邮那边的了,“办喜事儿去?”
“没啊,送几个人去奔丧。”都邮说笑着应承我,少见有奔丧还这么高兴的,“你干什么呢?有事儿找我?”
“找你?不是你找我么?”怪了,这次谁也没找谁就能对上号,还真难得,“这么高兴是不是又过上好日子了?”
“也说不上是好日子,现在离沃土廷殿远了,只要不打仗都是好日子。”都邮一边跟旁边的人聊天,一边勉强跟我交流。连对方的话我偶尔都听得见,“你们奔丧咋这么高兴?坏人死了?不过坏人死也不用去奔丧啊,茶余饭后笑笑不就成了。”
“谁规定好人死了不能笑?”都邮一点儿没把我的问话当回事儿,直接招呼身边的人,“喂喂,你们说,谁说好人死了不能笑?”
“没谁规定啊,谁规定的?”众人在一边起哄,听起来起码有十多个人的声音,你一句我一句也听不准都说点儿啥。
“我也想跟他们谈天。”如果能跟沃土上的其他人交流,那该多好玩,不需要认识的人,也不需要琐碎的自我介绍,只是海阔天空地聊,“你替我说也成。”极力撺掇都邮当我的传声筒,“你不想问的可以不用说出来,怎么样?就当是你自己跟他们聊天,我能听到就行。”
“好吧好吧,反正你也闹不出啥花样。”都邮没大不愿意,估计只是嫌麻烦,“别说太蠢的话。”
“反正丢脸的是你,没人知道有我这号人。”我只想着自己痛快,很久都没啥稀奇事儿发生,更没什么能聊天的人,线下聊天的机会少之又少,上了线总觉得聊起来多了转换成文字这一道加工过程,字句斟酌用起来难免有点束手脚。“关键的要问,为啥奔丧这么高兴?”
“这不用他们回答,我回答就成。”都邮清了下嗓子,超快速地陈述起来,“去世的是个清官,一生坦坦荡荡,一直到老都清正廉洁为人耿直,位高权重又不徇私枉法,子孙孝百姓赞,沃主都竖大拇指,最后寿终正寝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不是贬义词么?”迅速掏出电子词典查了查,哎?竟然是褒义的,一直以为死得其所跟那些个“多行不义必自毙”是一类,没想到死得其所是说死到合适的地方,死得有意义,搞啥?这么常用的成语都还给老师了,书果然是白念的。“算了,先不说死得其所,这么好的一个人,死了难道不该伤心么?”
“有人想问,这么好的人死了该不该伤心。”都邮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压住其他人的声音,“好人死了是不是都该伤心?”
“为什么要伤心,人总要死,他又不是被陷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