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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吗?”李想手放在安全带上:“我想给周律师买一瓶绿茶。”
楚岳心里虽奇怪,但也没有询问别人无关紧要的事的习惯,再路过超市的时候,他停了车。
回到律所之后,李想把手里的绿茶放到周娜桌前,表情僵硬道:“周律师,我觉得你很适合喝绿茶。”
周娜莫名其妙,但看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也只得扬起笑:“还是小李有心。”
李想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比她大两三岁,一口一个小李,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她点点头,没再多说其它。
跟她同一排桌子的乔蒙趴在挡板上看她:“这个案子有进展了吗?”
李想点点头:“我现在要写辩护词。”言外之意是你能不能好好坐回去?
显然,乔蒙理解了她的潜台词,老老实实得坐好,不再过多打扰她。这倒有些向上初中那会,李想坐在小区的凉亭里写作业之前也会告诉他“我现在要写作业了。”
有了张宇的配合,案子进展很快,二组的警员在公园湖底的淤泥中发现了一件外套。衣服下摆还有斑斑血迹。警方提取血迹标本进行DNA检测,确定血迹正是死者的。随后又在衣袖上找到了一根毛发,经DNA对比验证,该毛发属张宇的哥哥张霖所有。
两天的时间,犯罪嫌疑人张霖同其父亲在外省落网。
法庭之上,李想坐在楚岳身边,手心冒汗,虽说一会不用实习律师发言,但第一次坐在席上,她多少有些紧张。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李想坐直身子,面无表情得直视前方,双手却在桌下紧紧交握,冒出一层薄汗。
一边的楚岳看着手里的辩护词,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松了一口气,见几张薄纸之上,法理精辟、论据充足。李想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因为案件涉及未成年人,所以并未公开审理。
对方律师抱着一个都不放过的信念,咬住张宇犯包庇罪一点,死不松口。
楚岳抖了抖手中的辩护词,面色稍带不屑,轮到他为张宇辩护时,转眼又形态从容,神色威严,话语清晰简便,掷地有声:“从本案事实和情节看,被告人张宇并不知情且没有实施侵犯他人人身权利的暴力等手段。至于包庇罪,张宇犯罪情节相对轻微,属次要地位,危害不大,且犯罪时尚不足十六周岁,属未成年人。根据《刑法》第十七条第三款规定和我国对未成年人保护的法律法规和刑事法律政策,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
李想察觉到对面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见对面原告席上的众人皆一脸憎恶,恨不得将被告这边的人生吞活剥了。她甚至能听见他们咬牙切齿地声音。
李想收回视线,又看了看身边的楚岳,因为两人坐得太近,她突然发现他眉毛很浓,好似远山一般,微微皱起的时候,看起来很傲慢,舒展时却又彰显一种从容的气度。
楚岳辩护后,侧头对上她的视线,皱眉:“你在想什么?”
被他一问,李想仓促收回视线,觉得脸火辣辣得烫,低下头看桌面,听着法官最后的宣判。
张宇因不满十六周岁不予刑事处罚,责令监护人加以管教。张霖构成过失致人死亡罪,判七年有期徒刑,并承担全部民事赔偿责任,赔偿金额约计人民币九万八千元。刘华夫妇因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中第一章第三、四、五条,第二章第八、九、十、十二条,又涉嫌包庇罪等,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从法庭出来,李想的心情轻松了些,但抬眼看见走在前面的楚岳,她又觉得有些没面子。想解释解释,又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时只能放慢脚步跟在他身后,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楚岳他显然不是这么想,走了没两步,突然想起来李想,索性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语气倒不是十分生硬:“刚才你在想什么?”
李想抬不起头,一股无形得压迫感将她包裹其中:“没想什么。”她也不算说谎,刚才只是看得有点入神,脑袋里是空的。
见她不说,楚岳微微皱眉,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直接转身就走。
李想咬着嘴唇,一声不响得跟在楚岳身后。觉得自己的自尊一次又一次的受到挑战。她看着走到车前的楚岳:“师父,我去一趟别的地方,一会打车回去。”
楚岳回头看着她,心里也冒出一股火,正要开门上车却又被人叫住了。
“李想姐姐,楚岳叔叔。”
这个称呼的年龄跨度过大,一般人根本把持不住。但楚岳他从小上学就是二班的,于是他从容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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