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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篱面皮一抽搐,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莫非不曲解本公子的名字就不痛快是么…角旁解,非言旁,东篱的篱,不是你口中的礼。”
“哦,谢礼,把你怀中的酒抱到老娘的庙里去。”
铒曰毫不客气的指挥解篱。
“哦?小妖你莫不是自己搬不动指挥本公子做苦力吧?”
心事被他揭穿铒曰瞬间恼羞成怒,开口大骂:“你个死泼皮,老娘让你帮忙是看得起你,你知道老娘多少岁了么,你太姥爷见到老娘都得跪下来喊老娘一声太奶奶,你个泼皮算个算个什么东西,老娘呸!”
听铒曰一串不带喘气的长骂,解篱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俯下身将另一个酒坛抱起,
“泼皮你干嘛?”
“你的庙宇在哪?”
…“前面不远。”
“你带我去。”
“好”
……后知后觉的铒曰才觉得自己竟然被他命令了,但是他又是帮老娘忙,老娘也不能就这么继续撒泼…此刻铒曰极其纠结,小脸皱在了一起。
只有几十步就到了的小庙,铒曰带着解篱硬生生走了小半个时辰,方到了小庙,铒曰累的直接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到了…老娘的庙。”
铒曰看也不看解篱,起身就准备回庙里去,
解篱将酒坛放下,直接拎起铒曰的衣领,提到半空,铒曰却一反常态不再破口大骂,而是蔫蔫的任由解篱拎着,神色都有些恹恹。
“你怎么突然这么无精打采?”
解篱将铒曰拎起与自己平视,
“你想把老娘带去你那里?”
解篱有些惊讶于她的敏感,
“本公子是这么打算的。”
“老娘就知道你心思不纯,但是…”
铒曰难得的有些低落了情绪。
“好罢,老娘去你那里,你可得好好照顾老娘,不能亏待了老娘。”
见她依旧如此生龙活虎,解篱心下也放心了,
“小妖你放心罢,本公子不会亏了你的。”
“你个泼皮谢礼,谁是妖,老娘是神明,神明,天上的神仙,你再侮辱老娘老娘让神帝那老匹夫下来灭了你!”
“好好好,你是神明,小人无礼了。”
解篱将铒曰放在肩上,见她已调整好了坐姿,复又俯身将酒坛抱起,
“小妖你干嘛?”
解篱突然觉得右耳细痒,但又怕转头惊到肩头的铒曰。
“老娘不都说了,老娘是耳瑞,可听天命的神明。”
铒曰从解篱耳中探出半个身子回答他道。
“你是说,你在本公子的耳中?”
“怎么的,老娘都不嫌弃你繁尘垢耳,你还敢嫌弃老娘?”
……“怎敢?只是你不是手掌大小么,怎生…”
“哼,”铒曰骄傲仰起头不屑的斜睥着解篱,即便明知他看不见…“尔等凡人,怎知神明的法力?老娘自然是可以变大变小的。”
“哦?那…”
“老娘累了,先进去睡会,你继续赶路啊。”
铒曰急忙截了他的话头,笑话,她要是说出了真相他肯定又会同情她,这种同情她根本不需要。
须臾时间便到了解篱的府宅,府宅上悬牌匾上只单写了一个“解”字,字写的极为潦草豪放,不像其他府宅一般的中规中矩。
作者有话要说:
☆、耳瑞三
偌大的解府如今已是解篱掌家,
家里的长辈只剩个老祖宗,即解篱父亲的母亲。
解府祖宗年轻时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她刚嫁进解府时,解府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架子,她凭借自己的嫁妆和多年的积蓄一挽狂澜,后又一举得子,只可惜解篱父亲命薄,只留下解篱就撒手人寰,解篱的母亲也因悲痛过度离世。
后解府的老祖宗一手揽起教养解篱的任务,也正是祖孙一起吃过苦受过累才得以获得如今的成果。
“那,照你的意思,你们家那个老祖宗很有能耐了?”
铒曰趴在解篱耳边,一脸惊奇。
“是啊,那时候我还小,族人都想来分一杯羹,若非是老祖宗,哪里会来如今的解篱与解府。”
那些往事已时过境迁,解篱如今也是淡淡叙说,再无曾经每逢想起便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报复他们之意。
“谢礼,你放心吧,从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