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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荣睿、普照等不知道在扬州发生的事情,每天还是听讲、参观、做功课。而玄法则与众不同,照旧负笈远行,或独自一人,或与人搭伴走在不同的路途上。
唐开元二十五年,玄宗皇帝起驾回长安。在阿倍仲麻吕(晁衡)的帮助下,荣睿、普照、玄朗、玄法也随驾进入长安。他们被安排在长安著名的大安国寺、荷恩寺和崇福寺继续求学。
一晃,六年过去,到了唐天宝元年。
夏至以后,长安城里已十分热了。傍晚时节,普照和玄朗在寺外的小路上漫步而行,树阴下凉爽的风吹在身上,让他们感到十分惬意。
“我们随驾来长安学佛,一晃已经过了七年,加上在洛阳的三年,在大唐度过了整整的十年了。”普照不禁感叹:“真是光阴似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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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真东渡 第二章(8)
“可不是吗?十年,我都三十岁了。”玄朗说:“普照师兄,遣唐使船不是每十年来一次吗?怎么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
“我怎么知道?”
“也许现在正要出发,也许已经在路上了。”
俩人正说着,看到荣睿和一位年龄大的僧人向他们走过来。
“这位是从新罗来唐国的慧友法师。” 荣睿向他们介绍。
大家互拜后,荣睿情绪不高地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慧友法师去了日本,他见到了我们请去传戒的道璇和尚。”
普照惊喜地说:“噢,太好了!道璇和尚在日本传戒也有七年了吧?”
“他给你们捎信来了。”慧友看看荣睿。荣睿将一封信交给普照。
普照接过来看信,脸色越来越严肃:“啊?原来道璇大师没有传戒啊!”
慧友说:“让道璇大师传戒是为难他呀!日本僧员不足,根本不能施行戒法。再说了,反对授戒的人势力太大,他人单力薄,难以对抗啊。”
“那他做什么呢?”
“我看他也只能在大安寺给僧众们讲讲《律藏》和《行事钞》了。有时候也讲《法华经》。”
这个消息对荣睿和普照打击很大。道璇在日本没有传戒,他们就没有完成赴大唐的使命。在以后的日子里,荣睿和普照便把聘请传戒师去日本作为在长安唯一的目标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几乎跑遍了长安城里城外的大小寺院,凡是知道的律学高僧都跑去祈请。可是高僧们一听到去日本就头摇成拨浪鼓了。
这天,荣睿和普照从城外回到大福兴寺来,推开僧舍的门,脱下沾满泥土的芒鞋,便累得东倒西歪倒在铺上,把正在写字的玄朗吓了一跳。
“哎呀!累死了。”
“怎么样?”玄朗赶快盛了两钵水给他们。
普照叹气:“今天又跑了三个佛寺去拜见律师。一听说去日本,就都犹豫了。这是可以理解的啊。大唐繁荣富强,佛法兴盛,谁愿意漂洋过海,冒生死之险呢?”
荣睿一听这话,扔下水钵,气呼呼地嚷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有风险我们就应该放弃吗?我们来大唐学佛已经十年了,可是礼请传戒师的任务到现在还没有完成。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心如油煎。”
“你心如油煎,就冲我发火啊?”
荣睿知道自己是因为一天都在碰壁,现在把气发在了普照的身上,道歉地说:“对不起,没有尽到责任啊,我真是心里着急啊。”
“我也有责任。”普照也是一副很内疚的表情。
恰在此时,僧人道航出现在门口。离开鉴真以后,道航来到长安安国寺修行,因为他的佛学功底好,被李林甫的兄长请为家僧。此刻他也有三十六岁了。
玄朗忙上去招呼说:“噢,道航法师,快请进来。”
道航进来后看到他们的鞋,说:“嗬,都是泥土,你们这是上哪儿了?”
荣睿沮丧地说:“去城外见传戒师了。路上遇上了阵雨。可惜又是白跑一趟。”
“你们说要请传戒师去日本。我一直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既然在长安请不到有缘之人,何不去扬州找我师父鉴真大和尚助一臂之力呢。”
荣睿兴奋地瞪大双眼:“你是说江淮独秀的鉴真大师吗?”
“对呀。”
几个日本僧人顿时来了情绪。
“我知道他是道岸和弘景的弟子。”荣睿说。
普照补充道:“道岸和弘景大师又都是南山律宗始宗道宣的再传弟子。听说荐福寺的小雁塔就是道岸修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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