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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就真的不愿再见见我吗?从五岁那年开始,在青庐山庄的十年,我是一个人,你只是偶尔来看看我,十五岁那年,回到神迹的北世家,你做了神主,我仍旧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挨过了那两年,现在陛下让我出城为质,去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不了解的地方,去跟一些陌生人打交道,甚至可能嫁给楚国的君主为妾,我仍旧是一个人,这究竟是为什么?”仿佛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氛围,她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番话,全身颤抖,似乎再多呆一刻,就会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去看看他!
“为什么三哥你还能一直这样看着呢?看着我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远,关系越来越淡,却至始至终都能无动于衷吗?”
内心里那个执念经过这么多年死灰般的时光沉淀,越积越厚,似乎快要把心壁压塌了,有个声音在内心里叫嚣着,驱使着她情不自禁向他走去。
“别这样,时辰到了。”他低叹一声,温言提醒于她,同时也是提醒他自己。
高大的雪白屏风后面,脚步声戛然而止。
听到了吗?他在毫不留情地宣判:止步吧止步吧!而你,你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她脸色铁青,疯了般大叫一声,掉头向外跑去,“嘶”地一声清响,雪白的长袖解不开缠绕的结扣,硬生生撕裂成片。
如果你问我,愿意跟我一起死吗?你猜我会怎么回答?可是你说,别这样,你在嫌我无理取闹啊。
第三十一章 醉囚(一)
更新时间2011…8…30 0:51:37 字数:3166
夜半梦醒,她不由苦笑,摁着自己的心口低低道:三哥啊,你原想让我嫁于楚湮,只恐世事没那么顺利啊。
沉如死水的宫殿里,忽然响起了寂寥的天风,这碧落城地势较别处要高,即便闩门关窗,半夜的时候仍旧会有风漏进来,满室雪白的帷幕随风鼓舞,月色如潮水般涌进房内,雪亮的光芒倾斜着打到床头帐幔上,添了几分清冷的味道,她怔怔地发了会儿愣之后,忽然感觉口渴有点想喝水,于是掀开雪白的纱帐,披衣下了地。
“啊!”冷不防一个人影一闪,她便被人扣到了怀里,那个人滚烫撩人的气息倏然逼了过来,她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被人扛起,又重新扔回了床上,脑子完全陷入了一副瘫痪的境地。
“阿颜”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嘴里喃喃唤着一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已不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虽然未从开口相询,也知道这是他生命里一个极其重要的女人的名字。
此时不禁有些明白,只是在她明白的这个过程中,羽樽已经抓住大好良机,甚利索地将她的外衣剥了开来,他像是喝醉了酒,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味,眼神既凌乱又深情,在她发蒙那会儿,一个炙热的吻压了下来。
她脑子里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活到今天,她总算明白了,这男人要是喝醉了酒,那就跟两足禽兽差不多,饶是羽樽这样的冰山,以往在她面前装得彬彬有礼,生疏冷漠,一喝醉就跟所有一晌贪欢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个淫虫帅得没天理,而且更懂得技巧罢了,虽然是霸王硬上弓,却仍是有条不紊,优雅得令人发指。
“我”刚要开口说话,他却是拿捏到了火候,趁机毫不犹豫撬开了她的唇舌,几番辗转,她已是窒息难耐,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身子更是烫得厉害,止不住就发起抖来。
“阿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不明白么?”喃喃地,他低问她,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滞。
“我不是你什么阿颜!”她心下惊怒交加,好不容易挣出手来,“啪!”地一声,扬手便恶狠狠掴了他一记。
这下打得不轻,羽樽的全部动作陡然一顿,霍然抬起头来,眼底怒意翻涌,分明就是主子对侍寝女人的不满:“你找死!”
“你才找死!”神阑气势汹汹地犟了句嘴,伸手还欲打他,却被对方猛地抓住,他几乎是带了丝恶魔的邪笑,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手指摸到她的脸上,“哪来的女人,够劲道啊,想是徽州那些小子们送过来的吧,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不管你是谁,今儿伺候好了爷,回头府里有的东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没有的,我也去给你找。”
“我要你的命!”她怒火中烧。
“那可不行。”羽樽低笑,“你再这样不听话,我今晚就要了你的命。”
他说得似是而非,神阑羞得面色绯红,几乎缓不过气来。这时羽樽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也懒得再跟她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