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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槐树对着的是一扇木门,紧紧闭着,许兰陵又绕了一圈去了虞家的后门,果然,阮卓颖正躲在后门的树下神色凄然的望着院子里。
许兰陵轻轻一笑:“怎么不进去?”阮卓颖见是他,叹了口气:“进去说什么?如果淮月知道了娘反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和我断绝往来的。”
许兰陵道:“如果她连这点挫折都要躲避的话,那就说明她对你的感情也就那么一点,也就不值得你为她愁眉苦脸。”阮卓颖听了这话大怒:“你懂什么,淮月才不是这种人。”
他神色有些难过:“淮月过得太苦了,她之前明明对我有情义,却还是拒绝我,就是因为怕她的出身会让我被人嘲笑,怕她的弟弟被人说出卖姐姐攀高枝,她活着都是为了别人,从来没为自己打算过。”
阮卓颖越说越难过,索性蹲了下来:“当初流放时,月溪年幼,她为了保护弟弟,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一天两个馒头也要留出一个给弟弟,月溪生了病,她跪了一整夜求人家请大夫,买不起药她就自己上山采药,从山上摔下来手臂上留了一道疤痕,后来为了供月溪念书,她又要出去摆摊,又要料理家里的家务,抽空还要上山砍柴,因为京城的柴太贵了,她要省钱让月溪参加考试,她怕人家嫌弃月溪穷,看不起他,就整夜的不睡织布卖钱,她自己却只有两件衣服替换着穿……”
阮卓颖喃喃道:“我不想让淮月再吃这样的苦头,怕她被我娘嫌弃,被人欺负出身低下……”许兰陵看他简直要哭了,心里明白依阮卓颖的性子,这是动了真情了,因此也蹲下,道:“可是你这样也不是法子,如果岳母一直反对的话,你难道要和阮家决裂吗?”阮卓颖不说话了。
许兰陵叹了口气,将人拉了起来:“别在这呆着了,回去先想办法。”阮卓颖问:“你有什么办法?”许兰陵神秘一笑:“自然是有法子的。”阮卓颖赶忙跟上去,突然觉得自己的妹夫竟然是这样的顺眼。
二人也没回府,随便捡了个酒馆坐下,点了些酒菜,阮卓颖迫不及待问:“你有什么好法子?”许兰陵喝了口酒,慢悠悠问道:“你觉得在岳母心里最疼的是谁?”阮卓颖愣了一下,随即道:“自然是疼妹妹多一些。”许兰陵笑道:“你错了,岳母心里最疼的还是你?”阮卓颖心下疑惑,但仍然耐着性子听许兰陵道:“岳母自幼受宠,三个哥哥却被严厉的管教,自然而然的,她对湘儿这个女儿也是毫无原则的宠爱,对你则是爱之深,责之切,她反对你娶虞姑娘就是心疼你。怕你有这样的妻子被人看不起,说闲话,所以,要想让岳母回心转意也只有一个法子。”
阮卓颖连连问:“什么法子?”许兰陵笑道:“苦肉计。”他道:“天下就没有拗得过儿女的父母,只要你足够坚持就不怕岳母松口。”
阮卓颖有些担心:“你不知道,娘可精明呢。这些小伎俩只怕骗不过她。”许兰陵摇头:“岳母再精明心里也会担心的。你说,如果你今天不回家,岳母肯定以为你为情所困,喝的酩酊大醉。而我和湘儿怕你这样回去惹她生气,所以把你留在了府里,如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你还是不回家留在我们府里的话,岳母心里肯定会担心你的。”阮卓颖依旧懵懵不自知:“担心我什么?”
许兰陵笑道:“自然担心你是不是日日买醉。就算她不来看你也会把湘儿叫过去旁敲侧击,到时候湘儿再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岳母肯定会心疼的,她一心疼,就会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让自己的儿子如此伤心,她自然就会去打听虞姑娘,只要她知道了虞姑娘这些为了弟弟吃苦受累的事迹。心里感动,对虞姑娘的印象自然会大有改观。也不会如此反对了。”阮卓颖还是有些担忧:“如果娘不这么认为,觉得我为了一个女子就萎靡不振,对我越发失望,越发不喜欢淮月怎么办?”
许兰陵道:“你是亲儿子,又不是捡来的,到底管不管用,你试试就知道了。”
出于对妹妹妹夫的信任,阮卓颖留在了安国公府,当晚,许兰陵就派人过去,说舅爷和国公爷喝得大醉,留在府里过一夜,请老太太别担心,林氏想肯定是借酒浇愁去了,也并不在意,以儿子的性格,第二天肯定就回来了。
第二天,阮卓颖去翰林院一天,晚上回来依旧去了安国公府,夜深时,许兰陵又派人过去禀报,一个没留神,舅爷又喝得大醉,刚从酒楼里抬回来,夫人说留在府里照顾,舅爷去没去翰林院?哦,一大早就出门了,去没去就不清楚了。
第三天,阮卓颖依旧醉酒。
第四天,林氏坐不住了,儿子的性格她知道,没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