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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绝对有信心的。
李蒗涯和赵雪伊可就没那么放心了。一路上凉澜情绪波动一直很小,甚至可以说是基本没有,现在她的异样表现着实让人不安。
“小弟,你不舒服的话,要不我们明天再赶路。反正离浮萍山庄也不远了,要去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李蒗涯建议。
“是呀,慕容公子,我们明天再上路也不迟。”赵雪伊附和道。
凉澜没有回答,而是行至随心身边:“施泽,你说,我要不要明天再出发?”
“你心里早有决定了不是吗?何必多此一举再来问我。倘若你选择明日上路,我想我就该怀疑你是哪来的冒牌货了。”
四阁阁主中,随心与凉澜接触最少。但要论到对凉澜的了解程度,恐怕就是踏雪都不得不承认世上没人及得上随心。至于原因,可能是臭味相投……应该叫志同道合,也有可能托了随心天生洞察力敏锐的福,无论如何,他们两人早已到了不用言语就能互相交流的境界。这是一种纯粹精神上的同步,无关乎身份,无关乎男女。又或者,随心本身就是近乎神的存在吧。
既然当事人已经作出决定,那旁人也不便多言,一行人按原计划动身上路。
“慕容公子你快看,那有一片花田!”赵雪伊指着远处山头的一片桃红,雀跃不已。
“赵姑娘离家之时不曾途经此地?”随心悠闲地挥着马鞭,在一旁用极为慵懒的嗓音问道。
提及逃婚的事,赵雪伊还是不住地身子一紧,略带羞愧地说:“那日我是趁夜出走的,根本没注意。”
“出走?”木狄的耳朵还不是一般的好使,明明看他已经走得老远,听到“出走”二字便立马回身问道。
赵雪伊面色泛红,方才的欢喜仿佛瞬间消失。她忘了现在身边多了个木狄,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才出来的。
“木兄别误会。赵姑娘只是一时口误,她是出庄游玩迷了路才离开仓平镇来到荒郊野外的。那日我们三人恰巧遇见赵姑娘,得知她不识归途,这才带上她一同前去浮萍山庄的。”李蒗涯很君子地出面替赵雪伊解释。
木狄见赵雪伊神色慌张,李蒗涯又如此着急地替她掩饰,料定事情绝非他们所言。但这与他无关不是吗?木狄心中这样对自己说。又看了赵雪伊一眼,便调转马头继续带头前行。
此时的凉澜正为昨夜的梦而心神不宁,她总觉得,木狄的出现会改变些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这种莫名的不安让她心慌,拉缰绳的手不觉一紧。身下的马儿吃痛地嘶吼一声,前蹄高高提起,硬是把凉澜从背上摔了下来。没有做任何保护动作,凉澜便与黄沙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丝质的衣衫被磨出了大口子,鲜血沿着沾满沙土的上臂往下淌,那场面煞是壮观。
李蒗涯第一个翻身跃下马背,一个箭步冲上前安抚受惊的马匹,以防它乱蹬又伤到凉澜。赵雪伊随后奔到凉澜跟前,可她一见那如注的鲜血便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要不是紧随其后的木狄眼疾手快,恐怕我们的赵小姐就是今日第二个挂彩的了。
“珏,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今天实在是有点怪。”就连随心都开始担心,这样的凉澜实在是太反常了。
“我没……”凉澜的话刚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了回去,因为有人正用力攥着她受伤的手并一脸震惊。
“快放手!你没看到他很痛吗!?”李蒗涯安抚完马儿,一转身便瞧见木狄死死抓着凉澜受伤的手臂,而凉澜此时正一脸的痛苦。
闻声,木狄马上松开了手,抱歉地看了看凉澜。疼痛稍有缓解,凉澜也不觉地舒了口气。
“小弟,你怎么样了?”李蒗涯紧张得不行,就连他自己也很诧异,看凉澜受伤,他竟有心痛的感觉。
“大哥,我没事。”凉澜拍拍李蒗涯的肩安慰到。她并没在意身旁一道道担心的目光,而是自顾自用水清洗了伤口,再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往伤处轻轻喷撒。奇的是,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吸收了粉末后竟停止了出血,伤口还在,却已经不影响一般的活动了。
“好厉害的药粉!”李蒗涯由衷地赞叹。
随心也恢复了往日的笑脸,好像刚才紧张的表情从未出现在他脸上。
木狄此时的心情甚是复杂。方才他无意间看到凉澜磨破的右臂上有一莲花印记,而这印记又太像他失踪三妹身上独有的,更巧的是,他们的莲花胎记都生在同一个地方——右臂。可三妹木婉澜生性胆小,决不可能有眼前之人的这般气势和眼神。慕容珏,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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