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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呢。”方品奇不以为然。
“怎么没有,”苏曼莎说,“关于立储的倾向也许是长老遇害的祸因,而遗言中提及的地点很可能是一个重要的暗示。”
“重要的暗示?你指的是城西王陵吗……”
“嗯,”苏曼莎沉吟着,“尊贵的王室血胤在城西王陵中一脉相传,这句话耐人寻味,想必隐含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只有亲自去那里查探一番,才能揭开其中的奥秘。”
“可是,这谈何容易呢,”方品奇说,“王陵是王室成员的长眠禁地,平时必定警戒森严,不经过朝廷许可擅自闯入只怕办不到吧。”
“确实困难,”苏曼莎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说:“不过,若能得到一个人的帮助,事情就好办了。”
“什么人?”方品奇脱口问。
“我的老师迦乌诺长老……”苏曼莎简略介绍,迦乌诺本身贵为王族,即当今国王的幼弟,年轻时为了投身佛门,甚至放弃了应得的爵位。作为黎贝耶的传业弟子,他不仅是僧团领袖之一,也是楼兰法定的国师继任者,而且享有出入王陵的特权,目前为了筹备“浴佛礼”驻扎城外。
“你准备立即出城吗?”方品奇说。
“当然,长老沉冤未雪,片刻工夫也不能耽搁。”苏曼莎的口吻毅然决然,透出对黎贝耶的深厚情感。
“你是黎贝耶长老的女儿吗。”方品奇又问,只记得阿盖达提过她是“黎贝耶长老家里的人”,具体身份尚不得知。
“不是。”苏曼莎漠然回答,像是不愿谈及此事的样子。
想来也不是,方品奇暗忖,否则也不该口口声声称呼黎贝耶为“长老”。但又会是什么呢,难道是一位受宠的侍妾?正自猜测,苏曼莎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方品奇犹豫不决,想到初入楼兰自己还一帆风顺,谁知平地风波,转眼间进退无门,虽然暂且免受牢狱之苦,毕竟还是负案在逃的嫌犯,随时都存在被官府重新捕获的危险。而通情达理的黎贝耶已死,慷概仗义的宋钧也不知所踪,面前的姑娘似乎已是唯一的依傍。再三思索,恳切表示:“倘若小姐不弃,我愿追随同往,一路上甘供驱使,只是……我身上没有关符,不知道如何出城。”
“这就麻烦了,此刻办关符也来不及了。”苏曼莎无奈地耸耸肩,,又斜睨了方品奇一眼,“再说,我本来也不想带个累赘上路。”
分明还是在讥嘲自己碌碌无能,方品奇面红耳赤,正想有所辩白,却门口有人阴恻恻地笑道:“即便有了关符,恐怕你们也出不去楼兰城了。”
两人惶然回顾,看到说话的人是已故国师的属官阿盖达,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口进来,手里平端着一把上弦的弓弩,脸上的表情格外诡异。
“阿盖达,你不是正在寺院替黎贝耶长老守灵吗,怎么会跑来这里?”苏曼莎问。
“是的,我原先是在寺院,”阿盖达说,“但听说你拿着毡布和绳索偷偷溜进马厩,就预料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不久得到了城南劫狱的消息,我想你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直接赶回家里了。”
“你应该明白,我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查证长老的死因呀。”苏曼莎解释。
“笑话,疑凶已经捉拿归案,用得着你节外生枝吗。”阿盖达夷然不屑。
“那你要怎么样呢?”苏曼莎质问。
“很简单,目前这个汉人是囚徒,应该羁押在监牢里接受惩处。至于你嘛,既然触犯了楼兰的律令,只有听候执法官的发落。”阿盖达冷峻地看着他们。
“阿盖达,缉查侦讯似乎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吧。”苏曼莎说。
“我食王廷俸禄,理当维系国家法纪,岂可对作奸犯科的情形熟视无睹。”阿盖达理直气壮地说。
“好了,我见识到你的刚正不阿了。”苏曼莎一半苦笑,一半央求,“不过我想,念在以往朝夕相处的情份上,你也会对我网开一面吧。”
不料,提起往日,阿盖达越发愤恨不平。“哼,以往你正眼瞧过我一眼吗。把我送你的鲜花拌在马饲料里,又把我给你的珍珠随手赏了乞丐,这就是所谓的情份么。但凡你对我稍微好一点,我也不会刻意为难,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方品奇察觉到他的懊恼,估计平时也垂涎苏曼莎的美貌,殷勤致意反遭羞辱,于是因爱成仇,此刻绝不肯放弃报复的机会。
“好吧,不指望你对我的关照了,”苏曼莎说,“但黎贝耶长老向来待你不薄,总该想着感恩报德吧,难道你不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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