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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似乎就要告破,检验科的同事仿佛踩着点儿进来:“曹队,在脉动瓶里发现了药物!”
人证,物证,当事人认罪,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曹先乾太操心,按流程走完就好。
曾健被扣押,周兰芬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先将他保释。她不由又想起那个人。都是他!都是他!周兰芬恨恨的想起那个毁了她又毁了她儿子的人。
卫生局局长此时刚接完电话,将桌上麻将牌一推:“和了。”将烟随意往烟灰缸一摁,“今晚不玩儿了。”其他三家纷纷掏出腰包,局长大手一挥,“今个儿我高兴,算了。都回吧。”三人点头哈腰的出去。
在电梯里,一个瘦长条儿笑嘻嘻的说:“太好了今个儿就我输的最惨。这回省了。”
旁边的眼镜兄同情的看着他:“老汪,局长这人你还不了解?他今天心情好说一说,明天就记起向你要了。回去准备好,明天主动点,别让局长先开口。”
一边的板寸倒没啥,他今天不输不赢,几十块钱的小差额而已。但看瘦长条儿哭丧脸,八婆的问了句:“你输多少啊?”
“八百。”
“就这一晚上?回去跪主板吧!”板寸有些幸灾乐祸。眼镜兄却将同情的眼光看向板寸:你当局长不知道你的手段?不输不赢还留力,局长最讨厌这样自作聪明又小心算计的人了。看来年后的提干,自己是有望了哈哈哈。
一楼很快就到,大家出了电梯打了招呼就散了。下回的牌局还能不能见到板寸还不能确定,不过瘦长条儿肯定是能见着的,眼镜兄美滋滋的想着。
“嫪老板。那事儿给你办妥了。”此刻的卫生局局长站在诺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深沉的夜色,嘴里叼根烟,含含糊糊的说。客厅的灯已关上,只留下安静的月光,洒了一地。
嫪灿在电话那端笑得畅快,想来也得到了消息,冯局长似乎能从他的笑声里猜到他此时的表情,一定是笑的满脸是褶:“哈哈哈,冯局长手脚够快的啊。就按我们说好的,给你分两个点。就这样吧!”嫪灿财大气粗的结束了这场对话。
冯局长沉默良久,才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又站到窗前看着天空。今夜月明星稀,亮的不用开灯就能看清房内的一切。要说周兰芬跟了自己这么久,没点感情是假的,但为了自己的钱途,一个老女人算什么?冯局长转头开起小灯翻看记账的小本子:唔,今天都赢了多少来着?哦这个小同志不错,挺懂事,这个就不太行,不输不赢,哪有这么顺利。可能第一次来摸不清我脾气,下回再叫叫看?哦这个同志也不错,好像年纪要到了,年后要提一批人起来,可以让他试试看……
今夜月光静好,白川似乎正在月色中熟睡,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呼吸平顺却完全没有练过的感觉,睡梦中也保持着警醒的白川自然而然的睁开眼——那是丰叔到了。
和护士站说明情况,丰芒来到了白川的病房,进门就看见那双如白老爷子一般的狭长双目正向他看,不由笑道:“大少爷,老太爷说你一定第一时间发现我,我还不信,说你身体状况可能不允许。现在看来还是老太爷说的对。”
“丰叔,你不必第一句话就给那老顽固说好话,孰是孰非我还分的清,不会浪费爷爷的一番好意的。”白川的声音极弱,看样子还是被药物折腾的不轻。
“是,你们祖孙情深,我这个外人就不啰嗦了。闲话少提,今晚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丰叔来了,你不必这么警醒,安心的睡吧!”丰芒的声音淳和,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白川很快又熟睡了过去。
丰芒慈爱的看着眼前英俊的青年,内心充满感慨:自己可是白家第一个看到他的人,想当年白川刚出生的时候正是北风初起,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襁褓里,白晳幼嫩,眉眼皱皱的还未长开,根本看不出现在俊美无匹的样子。还记得自己领了当时刚刚荣升的老太爷的命令,跋山涉水来送名字,当这小小的肉团团抱在注定一生无子的他手里时,他觉得自己这双手上的小生命足有千斤重,当时就决定不论老太爷对他是好是坏,自己都要守护他。
至于敢动白川的人,丰芒想着,就算没有老太爷的命令,自己也不会让对方好过!不过这一切都得等白川休息过了再说,他刚清过毒,身体还很疲累,不能因为自己护犊心切就影响他健康。
丰芒和白川不同,毕竟是没练过武的人,又已值中年,在漫长的路程上折腾了大半宿,此时初见面的激动已经平息,很快就在陪床上睡着了。
白川在未熟睡的前半夜,也将事情梳理了一遍。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