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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我受伤,你配合一点。”我实在不晓得配合这种事该怎么达成,估摸着他也看出来了。低头看我:“搂脖子。”
“我不是搂着吗?”
“这是搭。”他抬头对旁人投出灿烂无比的笑,却咧出凶狠的声音,“搂紧点。”
我万般不情愿地勾住他脖子,心说这回可亏大了,什么鼓励、奖励,完全不可取!
回到军营,颜羽仅留下我和武侍,方才将战甲卸下,露出臂上的伤痕。是刀伤,很深的一道口子,好在没伤到筋骨。
在他执著的要求下,我亲手给他上药,顺便问他:“你是怎么脱困的?这次你带去的人不多,若要突围出来,好像有些勉强。”
“是一位大侠凭一己之力将我等救”武侍的插话突然打住。我侧目看向颜羽,发现他竟在对武侍使眼色,直觉事有蹊跷。
“那位大侠的刀法简直出神入化,他出手相救后,没留下姓名就离开了。”颜羽以为解释得已够详尽,天真地以为能骗过我。
我试探问他:“若是看清脸,倒是可以找人画像寻他。”
颜羽想也没想就摇头:“他蒙着脸,我没看清。所以,这份恩情只能暂且欠下了。”
他在说谎。这不是他说谎时的神情,莫名肃然、莫名认真,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根本不会对这种事现出这样的态度。若换了平日,他一定大张旗鼓去寻了,哪会轻言放弃?
对此,我只能说,如果说谎没有技术含量,那最好还是省点口水。
我有意不再追问,替他抹着药粉,神思已飘到别处。隐隐约约,我想到一个人,那日榆林杀死所有刺客的那个人。如果二者是同一人,那么我随口问他:“上回杀刺客那人,你查到是谁没有?”
颜羽顿了一会儿:“没有。”
见他端了手边的茶就喝起来,我看是心虚,所以口渴了。故意下手重了些:“是没有,还是压根没派人去查?”
颜羽的表情拧成一团:“没,没有你轻点!”
发现他刀伤两端有新撕裂的痕迹,他还挺能装。我淡淡道:“你抱我的时候,应该比这疼多了吧,硬汉?”
听我问了边陲的事,他眉间舒展不少:“现在边上不是没人么?就不用忍着那么辛苦。”
我埋头为他包扎,心想他一定不会放任那人不管。若真是我想的那个人,他一定也受了伤,说不定还比颜羽严重。颜羽是有情有义的人,稍后定有动作。
夜深,待我安然睡下,颜羽果真披衣出门。我悄悄跟在他身后,见他紧急召集一队人马,还有一名资深军医,好像命他们前往何处。
奈何帐门口有人守着,我不好直接出去。眼见颜羽的佩剑还留在帐里,想起那剑乃是名师所铸,削铁如泥,那把军帐开个口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我再次恳求爹爹保佑,果真万试万灵,那佩剑轻松将帐篷裂开一道,连声音也无。
在那队人马离营之际,我扮成小兵,牵马混入其中,一同往某个方向疾行而去。
星河苍苍千万重
他,真的还活着
就在白日接应颜羽的雪路附近,有一处隐秘山穴。为免他们返程时察觉,我赶走马匹,藏在洞内一块大石后边。望着倚着石壁的那个人,大片水泽浸出指缝,又倾力捂住嘴,抑着哽咽,不发出一丝声音。
他浑身是伤,清俊不凡的面容憔悴不堪,唇色发白,胸口中了一箭。我泪眼模糊地旁观军医从他胸口挖出箭头,给他缠了一身厚厚绷带。
听军医临走前,曾问他是否真的不回营诊治。他伤得太重而无法开口,只是笑着摇头。军医留下一些伤药和毯子,为他生了一堆火,便离开了。
洞外寒风呼啸而过,火堆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动。他无力添柴,只在一旁沉沉昏睡。火光映着他的脸,融不去他发间冰屑。孤零零坐在那里,好似随时可能悄无声息地死在荒原的冰雪之中。他唇畔携着笑,我感觉心里缝合的伤口再次开裂,然而这一次,没有疼痛。
我悄步过去,把火堆烧得旺些。眼见他唇瓣干涸,心里暗暗咒骂那些人也不留些水下来。但后来想想,他们即便留了水,也会在他醒来之前,凝结成冰。
去雪地里取了些水,在掌心捂化了,喂到他嘴里。看着他咽下,心里很满足。
雪天的夜晚很冷,我只穿了小兵的衣服和甲胄,又重又不御寒。我盯了他半晌,终是写下甲胄,钻到他毯子里。握了他的手,是暖的,抬眼去看他,忍不住伸手去碰他长长的睫毛。忆起他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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