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页)
的达官显贵们只不过通过她不凡的亮相,看出了她将来可能不会是无能之辈,这个女人是不好欺负的。对于自己今后政治谋略和政治雄心,单凭这一点是不行的。她必须以更周到、更有力的言行展示自我,为未来铺平道路。
1755年春天,谢尔盖·萨尔蒂柯夫真的被女皇派往汉堡任职了。他没有来告别,她也没想到为他送行。他的消失在这位雄心勃勃的大公夫人、未来的女皇的生活中,仅仅留下了一个使她不愉快的空白。她虽然曾经为之痛心、为之哭泣过,但她现在却绝不惋惜了。
小试锋芒(1)
被遗弃的暗影溜到树林、房子和窗前的涅瓦河上去了。疯狂热恋的情感在叠积起来的愁苦的心中飞快地转变了。
可能仅仅是一夜之间,或许仅仅是谢尔盖郑重提出分手后的那一刹那间,自尊心的驱使让她决定从此愉快起来。她的眼中表现着无所谓,她的嘴角也突然像举行婚礼的新娘那样微笑起来。她的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仿佛是已经把握住了未来的辉煌似的。当她在公众场合眯缝起眼睛看人的时候,眼睛里既有温柔、善良,也有带着嘲讽的意味。当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时候,在它们那明亮的、几乎是寒光闪闪的光芒中,却显露出一种像是挑战的、不可一世的神气。她那对浓密的、微蹙的、真正有光泽的眉毛一扬一扬的,既显示出她眼睛的美丽,又展示着她的不同凡响的个性。
最早发现叶卡捷琳娜这种个性和变化的,恐怕还要数她的丈夫彼得大公。就在不久前的一次晚宴中,彼得大公正吃着饭,突然对妻子说道:“我认为你现在变得傲气冲天而不能令人容忍。”彼得的所指是:她很少尊重她的监护人朱瓦洛夫夫妇;她入席就餐时目不斜视,像男人一样挺着身子。所以大公认为不可容忍。彼得大公的指责刚落音,叶卡捷琳娜亮开嗓门说话了:“那么我为了让你高兴,我是否该像土耳其皇帝的奴隶那样,走路时躬着身子;你生气时我赔着笑脸,你发火时我跪在地上呢?”她的柔中见刚的回敬激怒了大公。大公当时就变了脸色,说他知道怎样让她变得柔顺一点,当时拔出了随身佩戴的宝剑。但只拔出一半时他又收回去了。他以为这个动作足以让妻子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叶卡捷琳娜毫不在意,只给他一个冷笑。彼得无奈了,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去,说:“你变了,你真坏透顶了!”
宫廷上下,彼得也是知道没有人能瞧得起他的。为此他心中也愤愤不平。他要尽可能显示自己,全力改变被歧视的局面。不过,他选择表现自己的办法与妻子截然相反。他觉得自己长大了,他要干点样子出来。他对他所得到的遗产——那一小块荷尔斯泰因公爵的领地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就像小孩子打着玩占领了一小块高地一样,他认为他了不起了,他就是那个地方的最高长官。从小至今,他一直以军事力量的形象作为自己的向往,他梦寐以求地期望自己能真正成为骑着军马、带着士兵去冲锋陷阵的指挥官。因而他不止一次对亚历山大·朱瓦洛夫这个监护人许愿说:“只要你能同意一队荷尔斯泰因的士兵到俄罗斯来,并且由我指挥,我就保证你和你的妻子将来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朱瓦洛夫知道这是彼得一贯的孩子话,是他的无知和无所事事共同造就的天真幻想。他把整个俄罗斯看成了他在床上玩木偶兵那么简单。因而朱瓦洛夫在与女皇闲聊时便对女皇建议:为了满足一下他的顽皮和怪癖,陛下不如做些让步,就让一队荷尔斯泰国的士兵进俄罗斯来,让他过过“指挥官”的瘾。女皇同意了,不久真的有一队荷尔斯泰因的士兵从基尔来到了俄罗斯,并被安置在了奥拉宁堡。这时朱瓦洛夫叫住了彼得:“为了你允许我和妻子的荣华富贵,我已同意你故乡的士兵进入了俄罗斯。”彼得一听仿佛是耳朵听错了,不相信这是真的。当朱瓦洛夫把这队荷尔斯泰因士兵交他手上时,他喜出望外,仿佛跟当上了元帅似的高兴得不知姓啥名谁了。他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荷尔斯泰因的军服,准备隆重接见他的同胞军人们。叶卡捷琳娜知道这个恶作剧后十分担心。她在后来的《*》中写道:“我真不明白,他搞的这些活动会在俄罗斯人民心中,甚至在女皇的心中留下很坏的印象。我真不知道女皇对此作何感想。”果然不出叶卡捷琳娜所言,驻扎在奥拉宁堡的禁卫军军官们纷纷抱怨说:“这些该死的德国佬都是被普鲁士国王收买来的,弄到俄国来什么事不能干,还靠不住,简直是瞎胡闹。”而禁卫军的士兵们则纷纷发牢骚:“自从他们来了以后白吃白喝,让我们当了他们的仆人,整天替这些德国佬小兵们服务。”宫廷里面的侍从们也不愿意侍候这些异国的粗野的汉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