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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われて见たのは、いつの日か おわれてみたのは、いつのひか
山の畑の、桑(くわ)の実を やまのはたけの、くわのみを
小笼(こかご)に摘んだは、まぼろしか こかごにつんだは、まぼろしか”
我压根就听不懂他说的是哪国话,就觉得婉转好听罢了。我怔怔的看着程子良,他温和的对我笑笑,说:“这是一首日本童谣。晚霞中的红蜻蜓,你在哪里,童年时代遇到你,那是哪一天?提起小篮来到山上,桑树绿如阴,采到桑果放进小篮,难道是梦影。”
晚风吹来荷清水香,我完完全全被程子良迷住了,他真是……太迷人了。
十八岁的时候,谁都抵御不了一个能够用外国话念诗的好看男人,是不是?
可是十八岁时,再喜欢一个人,能够做的都十分有限。
何况还有程子慧。
程子慧那时候抑郁症非常严重,她把我约到一个会所,一见面什么话都没说,先泼我一杯咖啡。我狼狈不堪的从大堂逃掉,跑到洗手间去清理衣服。
夏天的裙子,我妈妈新给我买的真丝面料,一杯咖啡泼上去,怎么也洗不干净了。而且那样轻薄的材质,被水一打湿,完全就没法见人。
我在洗手间里急的没有办法,想给妈妈打电话又怕她着急,我站在烘手机前面,努力烘着我的裙子,一边烘一边哭,直到有一个服务员走进来,递给我一件衣服。
那是一条崭新的连衣裙,连吊牌都还在,服务员说:“外面有位先生让我送进来,说您不小心把咖啡弄洒了,您别着急,换上吧。”她笑盈盈的说:“您的男朋友真体贴。”
我没有男朋友,但不管是谁送了裙子给我,他都是盖世英雄。我十分感激的接过裙子,跑到隔间里头去换。吊牌丝线是我用牙咬断的,那条裙子真贵啊,价签上标着6999。
我妈算是娇惯我的了,但我也没穿过这么贵的裙子。
我忐忑不安的走出隔间,那个服务员已经走掉了,我想我太傻了,竟然忘了问一问,送裙子的那个男人是谁,他长得什么样,有没有留下名字。
程子慧还在大堂里坐着,我想从侧门溜走,但她已经看到我,她笔直的朝我走过来,我心跳得像小鼓一样,我简直想拔腿逃掉,我张皇失措的掉头往大门走去,但程子慧离大门更近,她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咬牙切齿朝着我走过来,就在我想她会不会再泼我一杯咖啡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穿会所制服的人拦住了程子慧:“苏太太,我们刚刚出了新款的芝士蛋糕,能请你尝尝吗?”
“走开!”
我听到程子慧尖利的声音在拒绝那个服务员,我没头苍蝇似的往前跑,一直跑到了停车场,我扶着膝盖喘气,这才觉得自己在瑟瑟发抖。这里环境很好,四周都是浓荫匝地的大树,有蝉不停的鸣叫,我渐渐的稳下心神。我想今天的事还是不要告诉程师兄了,免得他烦恼。
程子慧是病人,我不用和她计较。
那时候抑郁症在我理解里,和精神病差不多。所以我挺同情程师兄的。他说过一次,他父母早亡,和姐姐相依为命的长大,虽然程师兄家里很有钱,但有钱也不是什么都能买到啊。
我穿过整个停车场,想要去马路对面拦一辆出租车,正是中午太阳正烈的时候,马路上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白花花的水泥路面被太阳晒得灼热,我走得汗流浃背,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车。那辆车的车门半开着,双闪在不停的跳跃,我从人行道走过去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吓了我一跳,我看到一只手从半开的车门里伸出来,简直太吓人,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本来裙子已经汗湿了,这时候背心里又出了一层冷汗。我本来想绕过去,但已经走到车前头了,又忍不住踮起脚来,往车窗里看了一眼。
车子本来贴着膜,我只能隐约看到好像有一个人歪在那里,我大着胆子又凑近了一些,双闪还在嗒嗒的响着,啊,那个人还在不停的喘气!
我连忙拉开车门,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很年轻,估计跟我年纪差不多。我一看就知道,他的哮喘发作了。
我自幼就有哮喘,小时候我妈带着我不知道看了多少医院,也没治好我的病。后来我妈有钱了,带我去北京看最好的医生,托人给我买进口药,我的病控制的不错,很少发作。但我永远随身带着一瓶喷剂。
那时候那种药全凭进口,价格昂贵,但据说有奇效。我妈天天念叨,我也只好天天把药带在身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