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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邪灵动作快得难以想象,哪容人有丝毫反抗躲闪的余地。李肖也是救人心切,当即拿出预备好的袖箭,便是几枚脱手甩出,可那邪灵硕大的身躯进退之际快逾闪电,黑影在殿前一闪,那几支袖箭虽然准头奇佳,势劲力足,却竟然慢了一瞬,全都钉在了大殿的门柱之上,连邪灵的影子都没碰到分毫。
李肖见胖子生死不知,哪还顾得上细想,他也是仗着身手矫健,劈手从怀里掏出飞仙绳,钩住殿角歇山顶的戗脊(戗脊:起支撑作用的大脊),三蹿两纵之际,就跟着邪灵前后脚上了殿顶。
李肖脚下踏着溜滑的长瓦,只听前边哗啦啦砖瓦撞击,抬眼一看,原来那邪灵双腿扫起,像一阵旋风似的,把殿顶上店的琉璃瓦蹬挠得纷纷滑落,它爬行的速度也顿时缓了下来。
殿下的李肖稳住阵脚,举着袖箭对着殿顶瞄准,但一来李肖也在房上,二来邪灵伏在殿顶重檐垂脊之间,暴露出来的部分很少,一时之间,也不敢轻易开射。
可李肖做惯了迎风搏浪的勾当,在情况危机之际,反而视千难万险如同无物。他一闪身形避开从上边滑落的瓦片,在殿顶兜个圈子,迂回到了邪灵身边,只见那邪灵用腭足抱住胖子。邪灵没想到李肖居然有这等本事,完全不会轻身功夫也能追赶上自己,一惊之下,卸了口气,身子摇晃起来。
李肖身子始终不曾停下,趁着邪灵在殿顶琉璃瓦上立足不稳之际,便鼓身上前,探手从邪灵头前夺过胖子,抱着他便顺檐顶斜面滚落下去。
那邪灵正想从殿顶蹿到洞壁上去,抓着胖子的腭足稍稍松脱了些,哪想得到竟有人跟得如此之近,一闪之间就把到嘴的活人夺去了。它本就被逼得狂怒暴躁,岂肯甘休,当即掉头摆尾,琉璃瓦的乱响声中腾空而起,追着李肖猛扑下来,势头之猛如同雷霆万钧,李肖回头一望大叫不好,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李肖听得身后风声不善,已知万难躲避,只好想办法挡其锋芒,他腰眼发力,抱住胖子猛一转身,后背贴在殿顶打了个转,顺势滑到大殿翘起的一角斜脊上,就此停下身来,两支袖箭已抄在手中。
李肖手中的两支袖箭都拨到了快机上,—扣扳机,双箭里压得满满的四十发,便如同两串激射而出的流星,电光火石一闪,全打在了随后扑至的邪灵身前。
那邪灵扑下来的势头顿时止住,他在猛烈扑击的时候居然能停顿,功夫也真是了得。可不等喝彩声落下,就见那邪灵一扭怪躯,弓身甩出又在半空里蹿了下来,它突然卷土重来,那四十发响箭竟没能要了它的性命,但还是有两只打在了邪灵的胸前,让他受了重伤!
李肖箭竟射尽,尚且来不及更换弹匣,就急着去看胖子的伤势。只见他头上被邪灵打得淤青,鲜血汩汩流淌,面如金纸一般,真是“身同五鼓衔山月,命似三更油灯尽”,进气少、出气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想不到这一眨眼的工夫,就剩下李肖自己一个了,他在一瞬间心中空落落地完全忘了身在何方。
忽听身后一声轻响,李肖猛然醒过神来,见那邪灵正从半空扑至,顿时红了双眼,咬碎牙关,心中全是杀机,李肖飞脚将身前竹篓迎头踢向邪灵,竹篓破风飞出,正落在邪灵的头顶上。
那邪灵本已受伤极重,仗着一股怒性还想暴起伤人,可突然见到一个篓子罩了过来,以他平时的身手,本可躲过的,可如今受了重伤竟躲不开,被套了个正着,砰地一声落在地上。
李肖哪容它闪展腾挪,在邪灵落足不稳时,对着便是一阵乱拳打出。邪灵感到自己的五脏差点翻过来,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子的拳有这样重,于是憋着一口气,揽住李肖的腰死死的箍着,李肖顿时感到气不顺,用双手卡住邪灵的脖子,但这时那邪灵垂死挣扎,竟然猛一翻身,将缠斗在一处的李肖甩费了开去,撞倒庙子的横梁上。这名字,实际是座无梁殿,没有一根承重的横梁,全凭椽柱支撑,虽也是极为坚固,可终究比不得四梁八柱来得稳定,殿顶被这邪灵连番舍命撞击,早已经承受不住,最后被李肖从上一砸,松脱的椽木和瓦片顿时陷落,无量殿的顶上塌了一个大洞。而李肖也喷了一口鲜血,重重的落下来。
邪灵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到李肖面前:“你这个杂种,老子要你生不如死!”说道一只手卡住李肖脖子,一只手挖向李肖的眼珠。
李肖眼看着邪灵的手扣向自己的眼皮,顿时感到一阵疼痛,可偏身手一点儿也不能动。
邪灵狞笑着,正要加大气力挖出李肖的眼皮时,忽然一股大力撞来,他和李肖一同倒向地下,原来是昏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