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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成亲就住到王爷府上去,这是让人笑话的事情。”
赵赦转过身来,眉间是浓浓地不耐:“谁敢笑话?”沈吉安不说话了,在这里是王爷说了算,在他的封地上就没有人大过他,谁笑话?笑话的人是有,只是不敢当面笑话他。
就是一件政事一件政绩,背后笑话的人也有,谁又敢当面说?沈吉安匆忙地找理由出来:“这件事情于理不合,未成亲的姑娘先住过去,京里太夫人那里会怎么说,王爷的至交又会怎么说,”沈吉安一向是在安平王面前诺诺,这一次摇头:“不行,这让真姐儿以后还怎么见人。”
订了亲以后年年被母亲赶着来看真姐儿的安平王平时对岳父只是合乎礼仪,一个小生意人,政事上谈不来,军事上也不行,总不能同岳父说做生意经。安平王既然决定下来这件不合乎礼仪的事情,当然是知道要过岳父这一关,沈家虽然是小门小户,可是平素来时看,岳父是个爱孩子的人,当然个个都疼。安平王在心里微微一笑,我接走真姐儿,只疼她一个才是。
面容有几分缓和的安平王对岳父放低身段:“京里母亲那里,我已经禀过,母亲已经同意,有书信在此。”赵赦把收信拿出来给岳父看,候着他看过信只是沉思,赵赦才道:“有我疼她,不会有人笑话她。”
准岳父沈吉安有一句话是不能说,嫁到王府里去都说是荣耀事。天底下才有几位王爷,手握重兵的王爷又有几位,说一句好听的是热火烹油之势,说一句难听的是处处要当心。真姐儿这么小,一应这些人情诡谲统统是不会,最多就是家里的姨娘们眼睛只盯着真姐儿的吃用,沈吉安自己心里也清楚。
“王爷,”沈吉安还是不想同意,也就把话直接说出来:“真姐儿小呢,一应人事都没有见过,去到王府上住着,有您护着是没有人敢说什么,可是这……”背地里的事情与闲言闲语就难当了。
这正是安平王要接走的原因,手握重兵朝堂上位尊的安平王想一想这亲事既然必须成,真姐儿就必须合乎我的要求才行。人不都是从小儿教出来的。
房里吃过点心洗过脸的真姐儿让秦妈妈这才松一口气,扳着手指头在旁边再重头说一遍:“姐儿大了,要尊重,不要再往门外去才是。”然后就是怪自己:“我就不应该给你二百文钱,”然后骂花开:“姑娘出门,你怎么不跟着?”
花开只能听着,姑娘出门一向是如此,从小儿就这样不用人跟,也不喜欢别人跟,说玩得不开心。
现代灵魂的沈怡真还不习惯自己身后一动步就跟着一个丫头,象是看管一样。在秦妈妈的念叨声中偷偷对花开笑,花开又挨说了,又是我造成的。这在此时的社会里,叫不尊重,也叫一意孤行。
背着秦妈妈的花开,对着真姐儿笑一笑,意思是没有事情,秦妈妈说几句也就算了。主仆两个人都笑眯眯地听着秦妈妈说,其实一个字也没有往心里去。
秦妈妈把话说完了,这才细细地问真姐儿:“是在哪里遇到王爷的,当时又是什么样子?”听着真姐儿说完,秦妈妈也笑了,对真姐儿道:“可是我说的,王爷送来的银子倒是要来咱们用才是,那钱年年送并不是给老爷,是给姐儿的零花钱。”
一年两百两银子零花,真姐儿立即心算一下,两百两银子现在市价两十万枚铜板,一天可以花五百多枚铜板才是。
这样一想,真姐儿乐陶陶地对秦妈妈道:“那我一天可以花五百文,就不会担心出门吃不到点心了。”在秦妈妈嗔怪的眼光中,继续乐陶陶的真姐儿这才明白:“难怪父亲总是要给我,我觉得这钱应该给父亲,原来只是给我的。”想一想在街上表哥问出来:“你身上带了多少钱?”告诉他二百文,表情就不怎么的。
可是真姐儿当时乐得不行,我比别人钱都多,想到这里,沈怡真捧腮:完了,我……再这样下去,彻底变成小孩子,再一想自己其实也不大,十九岁的少女依然是稚气的。
第七章,不愿意离开家的沈姑娘
晚饭摆在沈家不大的正厅里,三位姨娘旁边侍候。沈怡真进来时老实再老实,默然地吃了这顿饭。
吃饭的人只有三个,安平王、沈吉安和沈怡真。赵赦吃饭是食不语,沈怡真是说错话,只低头默然数饭粒儿在吃,只有沈吉安是满腹心事。
下午和王爷没有说太久,赵赦沉沉脸,他身上军中肃杀的气息就浮现出来。在军中可以吓倒将军们,在官场上要吓倒官员。沈吉安是草民,对他素来畏惧心理。等于是被赵赦强压着头,答应让女儿随他走。
赵赦吃饭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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