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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隐对夜歌说:我从始至终,只爱一人。
而阎摩是我最愧对之人。
心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愤恨之气,胀的心都开始疼起来,阎摩一声怒喝,唤来守在殿外的侍从。
“给我烧了虚页殿!烧了它!”
十几桶火油泼上去,只需一把火,便轰然窜起数十丈高的火焰,沿着油泼出的路线,火舌窜烧,鲜红的像是夜空伸出的一只魔爪。
十几年的相伴,今日都像这燃烧的虚页殿一样,烧在阎摩心上。
痛吗?当然痛。
阎摩站在大殿之外,冷酷的眼中隐有伤痛,而旁边突然窜出一个身影,冲进了燃烧的大殿内。
“云衡!”阎摩大惊失色,大殿已经快要塌了,他跑进去干什么!
阎摩一掌扇在旁边一人脸上,于是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开始救火。阎摩冲进火场,大殿内烟雾呛的人不停的咳嗽,阎摩焦急的叫着云衡,终于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冲出来。
“爹亲!”
“小心!”阎摩猛的抽出长刀,寒光闪过,云衡头顶掉下的一根梁柱被齐齐的一分为二,砰然落地。
云衡扑进阎摩怀里,脸上满是黑色灰土。阎摩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握着刀冲出了虚页殿,刚跨出去的时候,身后大殿便轰然倒塌。
阎摩放下云衡,冷眼看着地上跪倒一大片颤抖不已的众人,径直带着云衡走开。
云衡被烟呛到了,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阎摩无奈的蹲下来替他顺顺气,“那么大火你进去干什么,不想要命了?”
“咳咳,咳咳咳……”
阎摩带着咳嗽不已的云衡暂时住在凌云居,御医替云衡把过脉之后便煎药去了。
云衡已经睡了,阎摩才过去,悄悄拿过他一直护在怀里的东西,一幅字画而已,展开卷轴,长卷之上不过四人名字,云衡,霁月,白隐,阎摩。笔迹不一,幼稚者有之,工整者亦有之,或隽秀或浑厚,四个名字而已。
“不过名字而已,何必呢?”
不过云衡的举动,确实让他心中的怒气全消,而今唯一剩下的,是满心的无奈与悲凉。他在这里气愤难当,甚至烧了虚页殿,那人就能爱他了吗?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曾给他希望,或者断然拒绝他,或许他能安于本分的独自承受这份爱慕,只是白隐给了他那些虚幻的希望,让他觉得白隐对他是真,让他不再满足于站在他身后默默守护,而想跟他站在一起,共享一切欢喜悲情。
到今日才知道,那些欢喜恩爱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欢喜而已。
“为何近日都不见星宿呢?”说起来,从他来灵山之后便一直没见过星宿,趁着今日夜歌来,白隐刚好问他。
“不知道。她一直跟着葵女,但已经失踪很久了。”
失踪?白隐皱了皱眉,“你反正闲来无事,怎么不去找找?”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夜歌挑眉,落下最后一子,“你输了。”
“拿回去,重来。”
“愿赌服输。”
“拿回去。”
他输一局,便在灵山多留一日,如今输了将近半月,夜歌下手一点也不留情,一向自负的白隐这才觉得自己学艺不精,后悔莫及。于是大手一挥,一盘棋全军覆没。
“呵,原来白隐过了这么久脑子还是不见长啊。”
夜歌毫不留情面的调侃,白隐无所谓的啜饮一口茶,“一直都是这样,你应该最清楚。”
“……”
一语双关,夜歌发现自己无法再接下话,只能一笑掩饰过去。
晚上白隐睡得很不安稳,开始觉得头有些痛,还勉强可以忍受下去,只是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脑子里像是有一把刀在一刀一刀的凌迟。白隐抱住头强忍将人撕裂的痛楚,紧咬的牙关还是泄露了痛苦的声音。
到底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头痛欲裂,白隐死死的按着头,却丝毫不见缓解。
“喂,白隐,你怎么了?”
恍惚的听见夜歌的声音,有些焦急,不停的叫着他,白隐伸出手,立刻被一只手握住。
带着暖意的气流从白隐眉心汇入,渐渐平稳白隐的痛楚,暖阳一般的温度笼罩白隐全身,白隐在极度的疲惫之下,沉沉睡去。
手依旧被白隐抓着,夜歌抽身不得,只得坐下来陪着他。今日只是偶然过来想看看他,没想到看见白隐如此痛苦。这里的灵气太过集中,而且无时无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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