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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肯定很疼。“我没有。”
“你他妈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你老实说了咱们都舒坦!你出去打听打听,落到我手里的人有几个能站着走出去?”那姓胡的男人边说着边使劲往许辉腿上抽了几下,许辉顿时感觉腿像断了,剜肉似的疼。
许辉牙咬的格格作响,疼的一头一脸的汗:“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你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想死?死他妈的太容易了,一个枪子就崩了你!还他妈的用你在这里废话?!给男人操、屁股的东西,你在这替他受罪,他定不着哪里快活呢!”
许辉的手指甲狠狠掐进肉里,怎么又是顾国泰?他躲这么远了,怎么还找上他?许辉疲惫地闭上眼睛,喃喃说道:“你要不就弄死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的……不会承认的。”身体上的疼痛让许辉昏了过去,如果能选择,就这么结束了吧,别再醒过来了。
半睡半醒间,许辉感觉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了,然后被人抬了起来……不,那感觉在潜意识里就像飞,浑身都轻飘飘的,可那轻飘飘又掩不住身上的疼。这两种感觉混在一起,就像被活活埋进泥土里,压抑的喘不上气来。
许辉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黄昏,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被涂料刷的煞白,有那么点晃眼。他忍着胸口的疼做着深呼吸,门被从外面打开了,许辉半眯着眼睛看过去,对方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约莫四十多岁年纪,脸形方正,神色刚毅。
唐路声往前迈了几步,站定在床前,沉声道:“让人动手,不是我的意思。”
许辉两手撑着床要坐起来,他不想躺着跟唐路声说话,矮了半截的感觉让他心里不舒服。“咳…咳……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有…用?”
唐路声直视着许辉的眼睛,似乎要看进他心里:“我想知道你说没说谎,有的路选了,就没法回头。我以为,你早知道。”
“我知道。”许辉笃定地说道:“我虽然,现在有点后悔。”
话音落下,房间里恢复安静。许辉侧头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窗前的树因为冬天的缘故枯败不堪,叶子哗啦啦地随风落。唐路声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低声说:“顾国泰,大概知道了。”
许辉神色一凛,慢慢转过头来看他,之后又垂下头。那神情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解脱。
唐路声转身走了,快走到门口时许辉喊住了他:“你打算怎么办?”
唐路声回头看了许辉一眼:“对不起。”
从许辉的角度看过去,唐路声脸上的皱纹痕迹有如刀刻,才几年,就老了这么多,值不值。
33、第三十三章 似纸轻薄
往事如沉睡的夜间潜意识里呼啸而过的火车,那重复单调的声响强有力地振动着耳膜。但比这更残酷的是,无迹可寻。对不住多少人,被多少人对不住,想一想,像自导自演的电影,明知是戏,却放不下。
李京按掉凌泽的第二十个电话,手机终于安静下来。密闭的包间里充斥着烟味酒味,活像个罪恶的蒸笼。地上摆放着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极像前尘往事的脉络。
顾国泰喝的大醉,半昏半睡地倚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翘在桌上。他真想攫紧许辉的肩膀,问问他脑袋里到底怎么想的,问问他到底怎么想自己的。
李京的声音和回忆一样单调,他问顾国泰:“你去吗?”
顾国泰侧头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盯着地上的酒瓶。当李京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才说:“能不去吗?”
“嘀嗒——”一声轻响打破令人窒息的安静,是短信。李京按了读取键,入目而来的字眼像个枣核一样卡在他喉咙里。
“我下周订婚,希望你能来。当然,不来也无所谓。”发信人:凌泽。
李京无数次的假想过凌泽有天要结婚的情景,他以为自己会失控以为自己会撕心裂肺的难过,但事到临头,他只是把手机重新装进裤子口袋。不能说那句祝福,说了就会把两个人推向没有尽头的深渊。
顾国泰注意到了李京情绪的变化,挑了挑眉问他:“怎么?”
李京摇摇头:“没事,”过了会又问顾国泰:“你听说过林溪这个人吗?”
顾国泰把叠着的腿换成右腿在上,说:“是不是现在改名叫林程息?”
“对,你既然听过他以前的名字,就应该听说过那些事。”
“听说他还没当副局之前某次执行任务时伤过人,那些传言是真的?”顾国泰皱着眉问。
李京将手臂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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