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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反正杀人的是解恨了。”
“那,这杀人的还没逮着?”
“早就跑没影儿了,警察厅一大早就布防,各个城门都把严了,还是没逮住,江先生还说呢,估计啊,要不就是这凶犯武艺高强,翻城墙跑了,要不,干脆就还在城里呢!”
“啊?!”
“真的,要不怎么能逮不着呢,是吧,哥你想想,这种可能相当大,大半夜的,把仇人杀了,自己跑了,跑回家,换身衣裳洗个澡,第二天还是照常过日子,谁知道哪个昨儿晚上刚犯过命案呐。”
“那要这么一说,还根本没法儿查了,谁家没刀啊……”
“就说是呢!”
如此这般,天上地下一通胡侃,欧阳曦信了,还成了传播流言的帮凶。这个爱聊天儿的大哥,用最短时间内把流言传给了周围的街坊邻居,而那个一样爱聊天儿的大嫂,那虽说身形魁梧但婆娘本性不变的刘美丽小姐,也用最短时间把风声吹到了自己娘家。
结果自然不用说,一传十,十传百,欧阳晗这边为源头的“江湖仇杀案”,结合江一凡那头“不经意”放出来的种种“讯息”,就在极短的时间内,在北京城里散布开来,并且颇有些越传越邪乎的势头。
流言满天飞,老百姓一边享受着传闲话的快感,一边担忧着自己邻居是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凶犯,就这么传着,散着,不知不觉间,等到流言基本被说腻了,也正好过去了大约半个月。
而就在此时,江一凡的耳朵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厅长开会回来,说总督府秘密派到口外的探子没见回来。正准备派个新的过去,再度探查,如果这次还不见有回信,就直接出兵剿匪。
按理说,做厅长的不该跟幕僚说起这些总督府三令五申要保密的事儿的,可偏偏江一凡遇上的这位厅长大人嘴不够严实,更主要的是,厅长担忧的是总督府会不会让他负责收缴一部分协助剿匪的资金,一提到钱,哪个当官儿的不挠头呢,自然,生逢乱世,官儿老爷们发愁的不是没钱,而是怕自己贪来的钱被强制启用。
这可要了命了,到底怎样才能保住钱又显出对于剿匪的热情呢?
正是有了这种顾虑,厅长才把整个消息告诉了江一凡,表面上不露声色,安抚了厅长几句之后,江一凡回到自己办公室,叫来了欧阳晗。
“那这么说,剿匪是一定的了?”听对方说完,欧阳晗边咋舌边摸了摸下巴。
“看样子是。”江一凡点头。
“那,怎么办?”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先让口外知道消息。”
“嗯,那我去。”
“好,你赶紧收拾,尽快出发,别坐火车,骑马过去就好。”
“四爷,骑马太慢了吧。”
“不会,现在剿匪还只是个口风而已,要派兵,要筹钱,没那么快,这段时间足够口外做好准备了,另外我这儿对策应该也想好了。”
“好嘞,那我这次就先过去报个信儿哈。”
“对。”
“知道了,那,四爷,我先去准备,天黑之前出城。”
意识到事情确实开始严重起来,欧阳晗没了玩笑的心思,告别了江一凡,他火速回家,收拾了行装,而后骑着江一凡家里那匹健壮的黄骠马,扬鞭打马出了城。
一路上,无外乎晓行夜宿饥餐渴饮,欧阳晗加着小心,避开人多眼杂的大道,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口外。
东山,西山,两座山之间的夹道就在眼前。
看了看道中无人,欧阳晗下了马,迈步走进谷地。
他边走边看着听着两边的动静,然后在听到一声悠长的口哨声时停住了脚步。
这是西山口的暗号。
走到道边,坐在大石头上等了一会儿,便有西山的人顺着极为隐蔽的小路走了过来。看了看来者,发现是认识的山上弟兄,欧阳晗拱手施礼,对方也回了个“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手势,而后带着他顺小路上了山。
进了冯家寨,他见到了冯临川,见到了冯二小姐,见到了老三何敬山夫妇,见到了小念恒,见到了众匪,却唯独没见到那念真师父。
“老大,二哥怎么不在?”
“哦,去独穆狼那头儿了。”简单应着,冯临川请他落座。
并没有多打听什么,也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念真都会去和自己两个弟弟住几天,欧阳晗道谢,坐下,喝了口水,开始讲述进一个时期北京城里发生的事儿,以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