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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上百次地离家而去,至于为何继续要去偷窃有严密保护措施的富人家庭,他从来没有作出令人信服的答复。
他抬头又一次看看女儿的房间。他并没有关心过她,那她为什么一定要关心他呢?但是他无法完全断绝父女间的关系,即使她已经这样做了。如果她希望的话,他会关心她的,但他知道她是断然不会的。
卢瑟沿街快速行进,最终跑步赶上了一辆市政公共汽车,驶向联邦车站的地铁。他一直是那种最为独立的人,从未事事依赖别人。他是个独居者,也喜欢这样。现在,卢瑟感到很孤单,而这次的感觉可不那么好受。
天开始下起了雨,他从汽车的后车窗向外望去,车子蜿蜒而行,驶向那个因庞大的铁路购物商业街修复计划而得以保存的巨大的地铁终点站。雨水溅在光滑的窗子上,挡住了他刚才的视线。他希望能够回到那里,但现在却无法做到。
他坐回到座位上,把帽子往下拉紧一些,用手帕揩揩鼻涕。他捡起一份丢弃的报纸,扫视了一下过期的头版新闻。他在想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她。他们找到她后,他会立即知道的,这个镇上的每个人都会知道克里斯婷·沙利文死了。富人被人谋害后,会出现在头版新闻中,而穷人和无名人士则在都市新闻栏中出现。克里斯婷·沙利文肯定会出现在第一页上,而且是头版的中间位置。
他把报纸扔在地上,弯下身坐在座位上。他需要聘位律师,然后就离开此地。汽车缓慢地向前蠕动,他的双眼最终合了起来,但他并不在睡觉。他有一会儿仿佛坐在女儿的起居室里,这一次,她在那里和他呆在了一起。
第六章
卢瑟坐在会议室的小桌旁。里面的设施极为普通,桌椅非常陈旧,上面有上千条划痕,地毯已用了多年且不太干净,桌子上的唯一东西就是一个卡片夹,而不是他的档案。他抽出一张卡片,翻了翻,上面写着“律师服务公司”。这些人不是律师行业的佼佼者,远远不如市中心的那些律师。三流法律学校的毕业生没有经过传统的严格实践,不过他们竭力想维持在律师业的生存,希望在该行业能碰到运气,但是他们对拥有大办公室、大批当事人以及最为重要的、挣大钱的梦想随着一年年时间的流逝而大大褪色了。但卢瑟并不需要最优秀的律师,他只需要一位有法律学位而且具有律师资格的人。
“一切准备就绪,惠特尼先生。”这孩子看上去约摸25岁,仍然满怀希望、精力充沛。这里不是他的最终归宿,他还是坚信这一点。他身后的那个老年人疲倦、清瘦、肌肉松弛的脸上就见不到他那些希望。“这是杰里·伯恩斯,主管律师,他将是您遗嘱的另一见证人。我们有自证的宣誓书,所以我们不需要出庭证明我们是否已见过了您的遗嘱。”一位神情严肃、40岁左右的女士拿着笔和公证人印章来到他们面前。“菲莉斯是我们的公证人,惠特尼先生。”他们都坐了下来。“我是不是将您遗嘱中的条款向您宣读一下?”
杰里·伯恩斯一直坐在桌子旁,看起来累得要命。他两眼茫然,梦想着自己更想呆的所有别的地方。杰里·伯恩斯,这位主管律师,看起来似乎宁愿在中西部某个农场上铲牛粪,现在他以鄙夷的目光瞥着年轻的同事。
“我已经看过了,”卢瑟答道。
“好极了,”杰里·伯恩斯说道,“我们为什么不开始呢?”
15分钟后,卢瑟从律师服务公司出来,大衣口袋里夹着他最后一份遗嘱和公证书的两份原件。
没有他们你简直没法大小便,甚至没法去死,因为他们制定所有的法律,使其他人都要听任摆布。然后他想到了杰克,脸上露出了笑容。杰克不是那号人,杰克与众不同。接着他又想到了女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凯特也不是那号人,但是凯特恨他。
他在一家照相机商店止住了脚步,买了一架宝丽来一次成像照相机和一盒胶卷。他不想让别人冲印他所拍摄的照片。他回到旅馆。一小时后,他总共拍摄了Ic张照片,用纸包起来后放在马尼拉纸夹子里,然后深藏到背包的底部。
他坐下来,眼望着窗外。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他终于挪动脚步,缓缓地移过去,而后倒在床上。他是个坚强的汉子,不会因死亡而畏缩,也不会对一件夺走某人生命的事感到恐惧,这个人本应活得更久些。此外,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参与了整个事件。一位卢瑟曾经尊敬过并投过票的人,一位担任国家最高职务的人,用他自己那双醉醺醺的手几乎谋杀了一位妇女。如果看见自己最亲密的亲属凶残地重击某个人,卢瑟会极其厌恶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