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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晚,7点钟过后,街上很冷清。
杰克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妻。她身穿浅色的昂贵外套,露着低低的领口。精心修饰得很漂亮的面庞,完美无瑕的肌肤,还有偶尔闪过的迷人笑容。她那浓密的赭色长发高高地盘在头顶上,平常都是技垂下来的。她看上去像那些千篇一律的超级模特中的一个。
他往她近前挪了挪。她冲他微微一笑,看了看自己的化妆,那是完美无缺的,然后她才拍拍他的手。
他拍拍她的腿,悄悄掀起了她的裙子。她推开了他的手。
“等会儿,或许可以。”她小声耳语,没让司机听见。
杰克笑笑,说过一会儿他也许就要头疼了。她笑了起来,这时他记起今晚是没有“等会儿”的。
他坐在垫得很厚的座位上往后一倒,两眼望着窗外。他从没去过白宫,詹妮弗去过两次。她看上去很轻松自如,而他有点紧张。在他们拐弯驶入行政大街时,他用劲拽了拽自己的蝶形领结,整理了一下头发。
白宫守卫们有条不紊地检查了他们。像往常一样,在场的所有女士和先生们都不由地看了詹妮弗两三次。当她弯下腰来弄她的高跟鞋时,春光几乎在那件5000美元的裙子之下外泄,这可乐坏了那几个白宫的男记者。杰克看到了那几个家伙眼中很正常的嫉妒神情。接着,他们进了白宫,把镌版请柬递给那位海军中士看。然后那位中士护送他们穿过较低的入口处走廊,上了去东大厅的楼梯。
“他妈的!”总统弯下腰去捡今晚的一份讲话稿,突然肩部一阵巨痛。“我觉得刀砍断了肌腱,格洛丽亚。”
格洛丽亚·拉塞尔坐在其中一张宽大而豪华的椅子上,那些椅子是总统夫人用来装饰总统办公室的。
撇开其他不谈,这位第一夫人的品味还是很不错的。她很耐看,不过在情报局却有点无足轻重。她对总统的权力不加干涉,在大选中却是个有用的人。
她的家庭背景无可挑剔:祖传富户,古老家族。但总统与保守派在这个国家的财富和权势部门之间的联系丝毫没有损害他在自由党派阵营中的地位,这主要归功于他的领袖气质和其获得民心的技巧。你不得不承认他那英俊帅气的外表要比任何人因此所获的好处多得多。
一位成功的总统必须要能言善辩并且能成为公众注目的焦点,这位总统的平均成功率已上升到与泰德·威廉姆斯①不相上下的地步。
①泰德·威廉姆斯:美国职业棒球运动员,左手击球的外场手。两次获三重王冠称号,即在平均击球率、本垒打、击球跑垒这三方面都占领先地位。
“我想我要去看医生。”总统的情绪不是太好,可那会儿拉塞尔也一样。
“可是,艾伦,那你究竟怎么样向白宫新闻界解释被刺破的伤口呢?”
“那该死的医生对病人的保密制度是做什么用的?”
拉塞尔眼珠转转,有时候他竟会这么笨。
“你就像是一家‘世界500强’的公司,艾伦,有关你的一切信息都是公开的。”
“可并不是所有的一切。”
“那要走着瞧了,不是吗?这一切还远未结束,艾伦。”自从昨天晚上以来,拉塞尔已抽了三包烟,喝了两壶咖啡了。他们的世界,她的政治生涯,随时随地都会崩溃。警察随时都会敲门。她所能做的就是忍住尖叫而不从这个屋里跑掉,这情景仿佛就是在惊涛骇浪中不断向她袭来的恶心的感觉。她紧咬牙关,死抓住椅子。那种完全毁灭的末日情景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总统粗略地看了看那份讲稿,记了些什么,剩下的部分他会即兴发挥的。他的记忆力很惊人,这是个有利条件,帮了他不少忙。
“那就是我为什么要你来的原因,不是吗?格洛丽亚,能把一切都搞好些吗?”
他看着她。
一时间她不知道他是否知情,是否知道她曾和他做了些什么。她的身子僵在那里,然后又放松下来。他不会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还记得他喝醉时的恳求,喔,一瓶水果白兰地竟能改变一个人。
“当然,艾伦,但得做些决定。我们必须根据自己实际面临的危机来采取一些可供选择的解决办法。”
“我根本无法取消我的安排。而且,这个家伙也干不了什么。”
拉塞尔摇了摇头。“我们不能那么肯定。”
“想想看!那样做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犯有盗窃罪而甚至会把自己弄进去。你想他会上晚间新闻去披露那段经历吗?他们会立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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