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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细看,钢笔先生已经变成一只普通的钢笔。
调转视线,我们发现花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陷入沉睡。
而窗外,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淅沥的小雨。注定阴雨绵绵的潮露的一天。
醒来的时候眼睛迷蒙蒙带着涨疼,大脑一样混沌不甘于清醒。花心抬肘支起上半身,沉重的身体勉强在手臂的支撑下勾到床尾的手机。
“该死。”他有气无力地说,同时一手拿起手机扫眼上面的时间,13:34。
花心在心里呻吟一声,然后暗叹自己命运多舛。他慢吞吞地把衣裤穿妥,时则用了三十分钟。
“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嘀咕着垂下脑袋往窗口走。
洗漱完毕时已经14:03,花心把身体倒在椅子里。两眼闲散地注视着长桌对面的一张位子,花心慢慢露出一个笑。
“你有种。”他愉悦地轻声说道。
同一时刻,一位比利时的小记者拍下一张相片。
相片中的男人一脸无动于衷的漠然,他深色的眼睛半藏在被风吹拂后的发丝下,风衣包裹住修长的身体在空气中摩擦粒子。气质高雅的东方男人。男人身后的建筑,上面几个大字明确地标志出了它的身份——
“华光宝商。”
如果把照片放大十倍后再作细看,男人身后的宝商建筑里正进行一次洗劫。更明白的说法是里面正发生一起恶性抢劫事件。
隐约的窗玻璃里反射出女人们蹲在地上双手抱耳的姿势。而有一个人影,黑色的制服、黑色的头套,他正双手持枪居高而下。姑且,照片中没反映出的情况中应还有其他抢劫犯同伙。所以,这位小记者并不仅是为捕捉男人难得一见的美貌和浑然天就的气质,而是在获取犯人的犯罪证据。
男人快速消失在镜头中,而这张由比利时小记者发布的照片,谁也没想到它会有改变远在他方的花心的命运。
花心呆坐在椅子里过了半个小时,直到屁股开始叫嚣他起身走动。
只是起身后随意在餐桌前来回踱步。大脑不思考运转,于是便茫然睁着眼睛在时光里虚度。
“这会儿怎么在这里?”突然插入进来的声音让花心从自我意识的封闭巢穴中走出来。
他停下晃动的步调看向花生人。
“是还没吃饭吧。”花爸一副恍然的口吻同他说,“你哥走了就没人记得给你做饭了。等等,锅里还热着饭,我这就拿去。”
“花爸,”花心一把拉住要走开的花生人,“不饿。”他说,“我想知道花哥去哪里了?花哥走的时候没告诉我。”
“听你妈说是美国,公司里一早就安排好了。”
“那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啊。”
“原本你哥是在推脱,我也认为太早。可这次他是自己拿定了主意,你妈一直站在你哥的一边,你也知道,我是不大反对你们的想法的。”
“所以花哥就这么眨眼不见了。”花心赌气地瞪了眼属于花凌的座位。
“你不是在学习嘛。”花爸好脾气地笑笑,“你哥怕耽搁了你学习。不记得了?落水住院时你哥是第一个赶去照顾你的,我和你妈最后都被他劝回家说是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不准生你哥的气。”
“我才没生他的气。”
“那肚子现在饿吗?”
“不饿。”
“真不饿?”
“嗯……”花心沉吟所思一下,“真的不饿。我先出趟门。花爸晚上不用等我了,孙莘约了我一起吃晚饭。”
“穿件厚点的外套,外面起风呢。”
“知道了。”
☆、3——01
他把自己团成一只大花熊后从花凌房里取出一条围巾。淡绿的绒线在脖子里圈过一圈再一圈。
看着明亮的空间里失去花凌的气息,花心闭上眼深吸口气。
哥,在外面要多注意身体。他在心里轻声说。
门打开时细雨扑面而来,花心撑开雨伞挡去潮气,然后他迈入灰色天际。
一个人静静地沿街道慢走,花心什么都没想。下意识地他只是遵循街道的布局在直走、转弯或曲线行走,抑或绕一个大大的圈。
躲在厚重的衣物里汲取温暖并不算明智之举,特别是在雨中闲逛时。等花心发觉身体一颤一颤发冷时,他的裤管早已湿了一大截,冰冷的雨水正从裤脚漫向膝弯。
除了脖子被裹得严实又被雨伞好好保护着,花心发觉他的上衣湿透背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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