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腩上,说:“通缉令今天过后就下达,杨组长现在就可以给艾茉打一通电话。不然她的弟弟的下辈子注定要在监狱里度过。也不知道上面的指令怎么强硬到非要把利哥关一辈子到死,连一丝转寰的余地都不留。”
杨立直脸色彻底难看的死白,钱海南依然和蔼着的白净胖脸,一个是如入窒息无望境地,一个则如沐春风般自在。
钱海南摘下圆眼镜,走到杨立直身侧。
“总没有过不去的坎。”他拍上对方的肩,语气宽慰。
时光若倒流,回到那日午后。杨立直看到自己在阳光明媚的那时拍上少年单薄的肩,语气宽慰:“总没有过不去的坎。”病房中的少年安静坐在床尾,目光寂然落向天边,彼时少年在车祸中失去父母。
“你说他们为什么不坚强活下来?”少年空洞洞的眼睛缺乏感情,声音冰冷。
“他们为什么不坚强活下来?”午夜梦回时,杨立直都会惊醒于少年苍白的问话中,然后借由烟草到室外享受一方宁静。心的安宁。他希望在夜色中劝服自己放下,放下对少年的心悸,却在下一个惊醒后再自我慰藉。
钱海南说有事离开,杨立直独自留在行动组室中沉默。
他的脸色真的很差,心情亦不好。
我该怎么向阿艾交代?他扪心自问,怎么交代?
花凌被柳颜缠着去送人回家,花心则拨通了吴越的电话。
三分钟后就在门口等来了包裹。花心只收到一张类似U盘的卡,而据吴越说,只需将卡插入花凌的计算机,计算机内的系统软件或硬件都将成为复制品出现这张智能卡中。
花凌房里的计算机早已打开,他将卡插入接口,随之便出现大片字幕在蓝屏上跳跃,右下角是完成时间,出乎意料的迅速,还剩余两分钟。花心看不懂代码类的数字有何意义,看不懂成串的英文又要表达什么意思。
他安静地坐在椅子里,细细打量花凌床头柜上的一组相片,是全家福,每一组都有四个人。
花生人,陶佩斯,花凌,花心,多心不对口的一家人。
花心吸口气揉揉僵硬的脸。
“嘀”一声电子音提示,他利索拔下智能卡,将花凌的计算机关闭,关上花凌的房门,然后穿越楼道来到楼下,接下去则掠过大厅,最后将手中的智能卡交到门外等候的邮递员手中。花心猜想邮递员是警察乔装出动的一名伪装者。
然而直到邮递员离开,花心还是木头样杵在门口没有动静。
第二日清晨由花凌敲开了花心的门。
“是说今天就去峨眉山?”
花心看整装待发的花凌,又问,“几点的?我没时间整理行李……”
“上午九点的飞机,两个半小时的行程,只要带上身份证就行。”
时间在他匆匆洗漱完就无情地将指针划向了六点三刻,花心胸口的恶心感源自于昨晚的严重缺少睡眠,可惜今早没工夫让他借机打盹。
七点十分出门,八点二十到达机场,取飞机票,换登机牌,安检,等到坐进候车室,时间已是八点四十。屁股才做暖椅子,电子显示牌以及广播已经开始提示乘客登机。
花心埋头跟着花凌身后,亦步亦趋,全然没有轻松愉悦的心情。
两手空空去旅行,没有安全感。花心系好安全带就不再听空姐的安全事项解讲,闭上眼,轻轻呼吸淡雅的烟草味,假寐。
飞机开始滑行时,头顶有气流窜入鼻间,他张开眼见到一直白净纤长的手打开了上方的氧气供给键,于是趁着对方将手收回之际也跟着转过脸,花凌也看他,问道:
“有不舒服吗?”
“只是有点累。”
“睡会儿,到了自然就叫醒你。”
“哦。”他应声一声。
闭上眼感受飞机在向高空飞翔,再然后眼皮沉重就此陷入梦乡。
花心醒来时正巧是午餐供应时段,要了一杯咖啡和一个汉堡,简单果腹后才发现花凌只喝了两口咖啡就不再动用。
“还有半小时就到了。”花凌看手表说,“我还不饿。”
“也不口渴?”
花心的唇角沾了细碎的面包屑,花凌取出供应的湿巾纸,递给花心:“擦嘴。我不口渴。”
“花哥是第一次坐经济舱吗?”
“以前是别人打点。”
言下之意,这次的出行都是花凌一手包办,所以飞机票购买时也没想到不是平日的头等舱,所以才对饮食挑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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