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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诽。

等了很久，画师终于提笔落款，将画递给了面前那一对男女。眼看那两人一起身，卓凌就拉着夏衍一屁股坐了上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看着那画师。画师愣了片刻，一看是卓凌，便怯怯的问道：&ldo;你二人同画？&rdo;

&ldo;对对对，&rdo;卓凌兴高采烈的说着，&ldo;画的像一点啊，不然不给钱。&rdo;

画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落了笔。只是他二人不能像别的情侣一样作出各种亲密的姿势，于是各自端坐着。夏衍想着，还是将手搭在了卓凌的肩上，卓凌一愣，顺势就往夏衍身边凑的近了些，靠在了他身侧，一脸甜蜜的看着画师。

画师见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丝毫不敢怠慢，认认真真的画着，还偶尔指点着他二人的表情……&ldo;这位公子，头稍稍往右侧一点，对。&rdo;&ldo;卓爷，您的手放松一点，不要那么紧张&rdo;……

这幅画比所有人的时间都要久，当卓凌从画师手中接过画像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就要让泪水滑了下来。画中的自己一脸甜蜜，画中的夏衍一脸宠溺，好像明天的分别永远不会到来，夏衍永远会在身边宠着他，哪怕卓凌知道这一切都是空想，那一刻，他都是幸福的。

付钱的时候，卓凌的手都是颤抖着的。&ldo;我来吧。&rdo;夏衍掏出了银子，递给了画师，随即笑着冲卓凌说道，&ldo;你的钱省着点用，回头用完了又要去打家劫舍了。&rdo;

&ldo;有画筒吗？&rdo;卓凌离开之前转过身问那画师。

&ldo;有……有……这个算送的，不要银子。&rdo;画师双手递过一个画筒，目送着卓凌离开，长长的舒了口气。

卓凌将画筒塞在夏衍手里，自己一边走着，一边拿着画仔仔细细的看着。

&ldo;看着点路，撞树上了！&rdo;夏衍拉着卓凌的胳膊，领着他慢慢的往前走着，&ldo;一幅画看到现在，还能看出银子来吗？！&rdo;

卓凌没有理他，又看了片刻，将画小心翼翼的卷好，塞进了画筒之中，背在身上。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街上已经有些拥挤，卓凌一手握住了夏衍的掌心，转头笑着说：&ldo;跟紧我，别丢了。&rdo;

&ldo;好。&rdo;夏衍微笑回应着，跟着卓凌拨开一群群人，往前走去，眼睛却在街道两侧的小摊上流连。

&ldo;夏衍！&rdo;卓凌开心的叫着。

&ldo;在呢，没丢。&rdo;夏衍也开心的叫着。

&ldo;热闹吗？好玩吗？&rdo;卓凌回头看着身后的夏衍。

&ldo;嗯！&rdo;夏衍还在不停的看着两边卖着各种小玩意的小摊，心不在焉的应着卓凌。

&ldo;你在凡间走了这么多年，以前逛过这样的吗？&rdo;

&ldo;没有，&rdo;夏衍将目光转回到卓凌脸上，&ldo;季桓喜静，从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后来我一个人，也没有心情逛灯会。&rdo;说完，夏衍拉着卓凌挤进了一个人群，去看一个变戏法的表演，看的津津有味。

&ldo;以后，我每年都陪你逛，好吗？&rdo;卓凌出神的看着夏衍，轻声地说。

&ldo;好啊！&rdo;夏衍此刻正盯着那个变戏法的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卓凌问了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答的什么。

&ldo;那你不要去找他了，好不好？&rdo;

&ldo;哎呀，你不要吵我，&rdo;夏衍捏了一下卓凌的掌心，&ldo;我马上就能找到他的错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