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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你必须去,你告诉我你会去的。”
“我不需要康复之家。”
“你答应了的,你差点儿死了。”
“我弄糟了,就这么回事,别担心,我吸取了教训。”
“不行,尼克。”
“听着,我会没事的,我再也不会吸那个狗屎了,我了解了冰毒是多么危险了,是弄糟了,我不蠢,我再也不会碰那个了!”
我停了下来。我没听错吧?“冰毒?”
他点了点头。
上帝,不!尼克吸食了冰毒!这使我惊恐万分,我自己也有过吸食那种毒品的经历啊……
第二部 精选毒品(1)
喔,上帝,人类应该把敌人放进嘴里,偷走他们的大脑!我们应该带着欢乐、愉悦、欣喜和掌声,把自己转化为牲畜!——威廉·莎士比亚(摘自《暴风雨》)
9
我在伯克利的第一个夏天,查尔斯从图森搬过来,我们合租了一套公寓。一天晚上,他回到家里,把从平价店里买回来的镜子从墙上拽下来放在一张咖啡桌上,打开一个折纸手工小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镜子上: 一堆晶莹剔透的结晶体。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块单刃刀片,用它切碎那些结晶体,钢片有节奏地敲击着玻璃。他一边把粉末安排成平行的四行,一边解释说迈克尔——机械师迈克尔,毒品贩子——可卡因卖完了。取而代之,查尔斯买了冰毒。
我用卷起来的美元钞票嗅进了那几行粉末,化学品燃烧着我的鼻腔通道,眼泪肆流。不论这种毒品是嗅进去、吸进去还是注射进去,身体都会迅速吸收。
与可卡因不同的是,冰毒连续十到十二个小时保持着相对不变和异常活跃。当黎明开始从裂开的百叶窗里渗透进来的时候,我感到凄凉悲哀、精疲力竭和颤抖不安。我上床昏睡了一整天,连课都缺席了。
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冰毒,我是幸运的,没有因为诱惑下的尝试而上瘾。可是后来,我逐渐意识到尝试吸食冰毒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它有可能毁了我的一辈子。但查尔斯一次又一次找机械师迈克尔,他的冰毒争购延续了两周。
最后,查尔斯死在了四十岁生日的前夕。
酒精和可卡因是由肝代谢的,冰毒是由肾代谢的。四十岁的时候,查尔斯的肾终于屈服了。
愿仁慈的主为你闪耀一盏灯吧,查尔斯!温暖的,像傍晚的太阳。
当听到滚石的音乐时,我就会想起他。
所以,一听尼克说他吸食了冰毒的时候,我就恶心。
与我的写作构成一体的是我强迫性从事的研究,由于知道尼克在吸食冰毒,我试图了解关于这种毒品我能干些什么,那不仅仅需要我尝试着去理解它,我感觉有一种力量存在于对敌手的了解中。然而,理解得越多,我就越灰心,冰毒似乎是所有毒品中最有害的一种。
通过简单改变苯丙胺的分子结构进行试验,1919年,一位日本药理学家最先合成了冰毒,它比安非他明更有效力,且更容易制作,再加上这种晶体粉末能溶解于水,所以能够注射。生产于1930年代的脱氧麻黄碱,是第一种作为商品而买得到的冰毒。在一家吸入器店,它作为支气管扩张药上市;它以药丸的形式,充当胃口抑制素和刺激素。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苯丙胺被日本、德国和美国军方广泛用来增强部队的耐力和表现。从1941年开始,配方相对温和的苯丙胺被当做麻药希洛苯和西德宁在柜台上销售。到了1984年,在日本,十六到二十五岁的人当中大约有5%的人使用这些药物,大约有55000人患有冰毒诱发的精神错乱症状,他们大喊大叫,胡言乱语,产生幻觉,有些变得暴力。
苯丙胺这种非法的兴奋剂大大流行,包括第一种注射毒品,一种冰毒的衍生物,是用鼻子吸食的淡黄色粉末;以及冰毒,一种较纯的晶体,第一个被注射(也可用鼻子吸食)。1962年,非法的苯丙胺实验室出现在旧金山,兴奋剂泛滥于黑特阿什伯里,预示着1960年代中期到末期的第一次全国性兴奋剂大流行。当我的研究将我带到创立黑特阿什伯里免费诊所的大卫·史密斯医生在旧金山的办公室时,他回忆起那个毒品到达附近街坊时的情景:“在冰毒之前,我们看到一些不好的酸性迷幻麻醉品,但它们是相当温和的,而冰毒则完全不同,它们毁掉了整个街坊、把孩子们送进急诊室、有些送到停尸间……冰毒结束了美好的夏季……” 。 想看书来
第二部 精选毒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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