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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些声响渐渐逼近,刺龙知道是狐王的兵将追来,终於忍耐不得,在林中嚎叫起来,用利爪去抓颈间的皮圈。
他心里也明白这不过是徒劳,可他却不能不挣扎,果然不消片刻,林间已被狐群紧围。
刺龙大怒,微微低身,沉声的吼叫,露出尖牙利爪,月色明亮,照得林间景色一览无遗,那些狐狸都露出畏惧的神色,纷纷站定,却无一人敢上前来。
为首的那只青狐,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然後站起身来,化做人形,从背上取出弓箭来便朝他射去。
刺龙先他一步跃起,不等他弓箭出弦,已将他扑倒,正要咬他喉咙,却被刺中後心,剧痛之下,失了准头,被那青狐躲过。
那穿心之痛教刺龙浑身僵直,嘶吼起来,飞快的转身咬住了偷袭者的手臂,生生的扯了下来,他龇牙转身,巡望四周,怒视群狐。
这时远处响起狐王冰冷的声音,说,「你也快活够了。」说话之间,狐王竟已来到他的身後。
刺龙飞快的转身,面对著他露出了尖牙,狐群发出赫赫赫赫的声音,刺龙心一沉,竟然朝狐王扑去。
狐王目光一沉,单是指尖,便将他抵死。
刺龙後背已被血色染尽,群狐都畏他凶猛,又见他不惧死一般的拼命,更是不敢上前。
狐王见他目光凶狠,仍要扑咬,眼底露出怒意,伸手捉住他颈间的毛皮,单手就将他提起,紧紧的困在袍下,带回了宫中。
方才朝刺龙射箭的那只青狐早已吓得腿软,虽然踉踉跄跄的跟著群狐也一道回去了山中,却仍旧心惊不已。只差半厘,他便要命丧黄泉了,一想起当时的情形,便害怕得厉害。
而青锋听青狐说了来龙去脉,知道刺龙并未走脱,狐王竟然亲自前往,不由吃了一惊,又见他惊颤,便说,「你也修行了些年头,怎麽还这样没胆色?我才刚求了陛下回这长白山来,你就把我的脸面都丢尽了!」
那只青狐连忙辩白,「那只白狼著实了得,我许久没有见著这样厉害的角色了,我化做人的模样他也不怕,与山里那群野狼大不相同。」
青锋理所当然的说道,「陛下既然看中他,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话锋一转,又说,「陛下不曾责怪你?」
那只青狐连忙摇头,说,「陛下将他拿住,看也不看我们一眼,便回来了!」
青锋心中松了口气,狐王向来不会秋後算帐,当时不提,事後便也罢了。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自己去领罚吧!」
那只青狐满脸愧色的退了下去,青锋急忙走去宫里,却看到狐王正将那白狼放在玉座之上,身上银白的衣袍都满是血污,正用手按压著白狼的脖颈,看著倒好像是在替他疗伤的意思。
青锋看得大为讶异,却不敢出声置疑,再仔细看时,却唬得说不出话来,原来那白狼身上披著的,竟然是陛下八尾时的狐皮。
九尾分做两类,一类是积年的修行,积蓄了道行,千年才能修得一尾,另一类却是慢慢长大,便能生足九尾,在世间,这样的九尾却已许久不曾见著了。
当年长老们寻到这一任狐王时,都惊讶得厉害,说是天生的九尾,族人无一不狂喜的,都道是天神庇佑。
狐王曾赏过他一个三尾的袍子,就为了这个,满族上下,嫉恨的有之,谄媚的有之,嘲讽的有之。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狐皮乃是九尾褪下的。从独尾到八尾,件件皆是至宝,一件更是比一件厉害了得。
等到褪到九尾生齐,便是长得大了,可以交合繁育,这些,也是长老说与他知道,他才明白的。
只是狐王性情却与众不同,在宫里这些年,也不见他对哪家的女儿动过心。
青锋万万料想不到,狐王竟然将那张八尾时的狐皮给了白狼披著,他低头偷看狐王的神情,思索片刻,上前低声说道,「陛下,若是他伤势过重,不如请白长老来瞧瞧。」
狐王立刻抬起眼来,吩咐他道,「快些请来!」
青锋连忙给一旁的小狐递眼色,狐王看著刺龙毛皮上的血污,问他说,「你捉他时,他也这样性烈麽?」
青锋连忙说,「那些孩儿们哪里是他的敌手?是做了手脚才将他捉住,一路上都不敢放松,生怕他逃掉。」
狐王这才定睛看他,问道,「什麽手脚?」
青锋略显尴尬,说,「听孩儿们说,是请了人在他饭菜里做了手脚,叫他浑身发软挣扎不得,才趁机擒住的。」
狐王不以为然,说,「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