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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乌鸡国里再倒换了来,方可好行路。”三藏道:“徒弟,我们一路前来地界,都知是取经回还,有何不信?如今要倒换文引,须要朝谒国王才是。”师徒正说,只见远远一个僧人走近前来,那僧人左看右相,欲言不言。
三藏问道:“来的长老有何话说?”僧人方才开口问道:“老爷们可是取经回还的圣僧?”三藏道;“我们正是。长老你从何来?为甚的左看右相?”僧人道:“我弟子乃宝林寺住持差来远接老爷的,只因人传说有真假两起,故此我弟子看验明白,方敢近接。今看老爷们是真圣僧,且请在驿馆暂住,待弟子报与住持前来迎入寺中。”三藏道:“正是我们,也要住在廊外,待沐裕更衣,朝见了国王,方才到寺相谒你住持。且问你如何识我们是真?”僧人答道:“弟子见老爷们挑押的柜担,想必是是经文在内,一见了异香喷鼻,光彩射眼,我弟子信此为真。”三藏合掌称念,寺僧忙礼拜了,回转报与住持,三藏师徒进入一座公馆暂住,按下不提。
且说那狮毛精怪被行者打斗败了,化了一阵腥风齐集在公馆厅上,各才计较又要假变唐僧们往前骗哄迎接斋供,只恐禅机对答不来,孙行者又厉害,惹不得。众妖正议,只见三藏们进入厅来,妖魔见那经文柜担,金光灿灿,直逼邪气,那里存留得住,只得远隐着身形,听唐僧们议论禅机,指望还要仿效。不匡行者进入厅来,闻见腥风,乃把慧眼一观,见了妖魔窃听隐在厅旁,忙掣下禅杖道:“妖魔,你想是要老孙教训你两句玄妙禅机,思量去骗人 ?'炫书…'且叫你试试禅杖!”挥起来向厅旁打去,三藏道:“悟空,且打点沐浴更衣,来早朝王。忙忙的且试演武艺,莫要又动了伤生之念。”八戒道:“猴精那里是试武艺,想是空久了的公馆,他在此舞禅杖逼邪哩。”行者笑道:“呆子,你那里知:看来都是心间幻,须教打破暗中魔。”
且说妖魔不敢复变假唐僧,却又恨孙行者抡禅杖打他各相,计较也弄个机变报行者之仇。听得唐僧来日早要朝王,就假变孙行者走到一个官长门前。这官长位列朝班之上,身居廊庙之中,正直无私,名号司端甫。正当五更,随班待漏,遇着国王免朝,他勒马回第,忽见大门外立着一个毛头毛睑和尚。左右喝他,他大喝一声道;“我乃东土取经回还唐僧的大徒弟孙行者,今日到此朝王的,闻知免朝,特来拜谒你官长。如何不行接待?大唤小喝,甚无宾主之礼,且失敬僧之义,是何道理?”司官长听了道:“你既是唐僧的徒弟,如何唐僧不来参谒我官长,却叫你个徒弟前来?自古行客拜坐客,你唐僧师徒前来宾主之礼,我敬僧之义。”妖魔道:“我师父乃中国圣僧,你乃外邦官吏,礼当迎接,怎叫我师父拜你?”官长发怒起来,叫左右莫要睬他,鞭马直入公衙。妖魔故意在门前叫骂而去。那官长益动了正直无私之气,写一道疏文,直说我国地邻中华,当宗圣教,西方路远,莫信经文。况自古传来,说他无父无君,我王只当驱逐出境,莫容他入朝。
疏上,国王与左右计议,也有说是,也有论非,说是的道伊尹不生于空桑,论非的道地狱专为毁释的设。当时有一个官长,叫做中平公,听得司端甫奏事,乃乘马到来拜谒。两相会面,中平公开口问道:“老官长为何上这一章疏?”司端甫说到被唐僧的徒弟登门毁骂,中平公笑道:“老官长,我也不管你别事,只说取经的是大唐僧人路过到此,系要与他相接,便会一会,如不相会,便随他过路去吧。那唐僧的徒弟无故岂有毁骂你的?我近听人传说,有几个妖魔假变取经唐僧,诱人斋供,只怕是假,老官长当验其真。”司端甫被中平公几句言语解说,他便想道:“东土僧人不过路过此方,我管他是非何用?须是看验真假,且到唐僧住处盘问他一番,如果那孙行者仍前毁慢无礼,当再计较。”乃向中平公道:“有如老官长教诲,我与你去探望唐僧,盘问他几句,看那孙行者真假。”当下两个备马,带了跟从,要到公馆中来。
却说三藏沐浴更衣,次早正欲朝王,不意国王挂了免朝牌。师徒计较行路,早有宝林寺住持,带领寺僧前来迎接。那老住持一见了行者,毛骨惊然道:“爷爷呀,你真是取经圣僧,当年过此,借我僧房,把铁大棒要打和尚的。”上前礼拜唐僧,便请唐僧到寺安祝三藏忙答礼,与住持叙个寒温。随起身到宝林寺来。众僧都替行者、八戒们把经担挑的挑,抬的抬,一齐搬到大殿中,香花供奉在中。
三藏师徒先参拜了圣像,两庑阿罗,次才与住持众僧相拜礼节,只见左庑下两个全真在那里闭目端坐。住持便要开口叫唤。三藏忙止住道:“老师,莫要惊动了两位全真。虽说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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