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页)
对寿衣非常熟悉,鬼久的头皮一阵发麻,一下矗在那呆住了。
此时鬼久才发觉,自从雾气升起后,自己根本没听到一点声音,怎么才察觉出来?就在鬼久惊恐之时,雾气已经悄悄把鬼久包裹起来,手电光已经无法再穿透出去。
鬼久咬破中指,放嘴里嘬了一下,用力向前吐去,同时蹲下身子,猛的向前跳去,脚落下时发出”啪叽”的声音,自己竟然跳出了雾气之外。鬼久扫视周围寻找那三个穿着寿衣的人,他们却奇怪的消失了。鬼久回过身来看之前的浓雾,浓雾就在自己身边,甚至触手可及,界限如此分明。“梆梆”的打更声从鬼久左侧传来,鬼久转过脸去,三个灯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十几米外,黑呦呦的寿衣在淡淡的星光下舞动着衣袖,后面跟着7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齐声唱着空灵的儿歌“一个妈妈,7个孩,第一天妈妈饿了;6个孩,第二天妈妈不饿了;5个孩,第三天妈妈不饿了;5个孩,姥姥饿了,奶奶饿了,妈妈饿了;孩子不在饿了,一灯笼,二灯笼,三灯笼……”鬼久听着听着,恐惧像把刀子,切割着的心脏。这明明就是长辈吃完孩子,剩下的孩子又吃掉长辈的描述!
灯笼和孩子钻进了浓雾,鬼久愣愣地还站在那,没有从恐惧里走出来。心口有点喘不过气来,手脚有些不听摆布,有种“鬼压床”的感觉。
鬼久又一次清醒,睁开眼睛,四周已经没有了雾气,难道自己摔落后根本就没有醒过来,一直在做梦,那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梦里,鬼久举起手臂,手上中指咬伤处又滴出血来。原来刚才发生的是真的,或者鬼久还在梦里?做着梦中梦。鬼久使劲咬了下舌头,痛楚使鬼久蹲了下去。
鬼久向坡上望去,月光比刚才亮了许多,静静地照在山峦的长城上,烽火台上的瞭望口像阴鹜的眼睛,盯得鬼久浑身发冷。
斜上方的城墙锯齿口有个身影晃了一下,隐没了。
鬼久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四周景色证明现在已然就是个平静的夜晚,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怪异。揉了揉中指,痛楚还在,除了手指伤口,鬼久找不到任何发生什么事的证据。鬼久开始对自己之前看到的恐怖产生怀疑,会不会是自己摔下来后大脑出现了问题,产生了幻觉,不过伤口又如何解释?难道是落下来时划破的?突然想起此次来的目的,鬼久摇了摇头,干脆不再为弄不清的状况费心了。
四周充斥着腐烂味道,这气味使鬼久记起了鸟的尸体,也勾起了灵魂深处的墓穴记忆。
鬼久开始向山坡上爬行,鞋里的泥水使鬼久的脚在里面打着滑,不过他还是坚持着爬到城墙根处。溶洞里耗费的身体又一次显露出疲惫来,鬼久靠着城墙坐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上下眼皮不自觉地呼应起来。“啪”鬼久吓得马上睁开眼睛,背部上被拍了一下。鬼久没有勇气马上回头去看,能想象出深夜荒野拍自己的绝非善类。
身后!鬼久明明记得自己是背靠着城墙坐在地上的!身后怎么会有空间容得下什么?鬼久的心一点点下沉,有种沉入胃里的感觉,沉甸甸的像块石头。鬼久第一次体验到,有种比心跳到嗓子眼那种恐怖还强烈的反应,是心向下沉。
鬼久晃动了下脊背,背部摩擦坚实的石头墙壁,硌得骨头都痛,不过这种痛却很真实。
人活在这个世上,你所依靠的时常会给你掺杂一些痛,但你不离开它的理由却是“痛比恐惧真实”,你不想陷入看不到摸不着却能感受到的恐惧里。然而你不曾知道,当你离开时,痛没了,恐惧也会随之消失,因为你的那份依靠恰恰是恐惧的根源。
鬼久猛然想起这几天做的梦,那个贴在城墙上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的人。鬼久终于还是回头看去,出乎鬼久的意料,身后除了城墙什么都没有。鬼久竟然莫名地有种失落感,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鬼久又打开手电,向城墙左右晃了晃,打算找能攀上的地方。就在这时,身边突然传出“呱”的叫声,鬼久吓得蹭地蹦开。
看来声音突然刺激会触发天生的条件反射,鬼久属于那种听觉比触觉灵敏型的人。鬼久跳出一米开外,手电光同时照向发声处,一只大个的乌鸦脖子上躺着血,正扑棱扑棱地做着垂死挣扎。看着乌鸦鬼久回忆起昏迷前城墙内外散落的鸟尸,那些鸟不也是浑身黑色吗,难道都是这种乌鸦?
乌鸦折腾几秒后停了下来,地上弄得到处都是血迹,发出血腥味,夹杂着更难闻的尸体臭味。刚死的乌鸦怎么会有尸臭味?
正诧异间,听到一阵“吱嘎吱嘎”声从身后传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