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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过发边。”
伊娃从包里摸出雨伞,斜着撑开,“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头发就是烦恼。”
唐嘉想了想:“三千烦恼丝?”
伊娃说:“似乎是这个意思。”
唐嘉侧脸去看她:“也对,希望以后再也没有烦恼。”
伊娃又问:“你挺难过的?”
唐嘉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于是说:“可能有点吧。”
伊娃重新走进小屋。
再出来时,她一头秀美的金发已经剪断。剩下的发丝贴近耳际,如同漫烂盛开的阳光。
“走吧。”她说。
唐嘉怔愣在原地。
她低头,有温暖的眼泪滴落在红色的泥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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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斯鸿身在窄□□仄的车厢驾驶室里。他长腿架操作台上,背后靠着坐垫,左手环抱腰胸,右手夹着烟。
车窗是开着的,风把烟雾撩到了车外。
别人拿烟的姿势都是夹,他却偏偏要与人家不同,用拇指与食指拈着烟身,右臂肘部微微抬起来,抽一口抬一下。
手机也放在操作台上,他却一点也不想再看一眼。
对不起?
什么叫做对不起?
看一眼就要被活生生气死!
此次的任务是和日本维和自卫队一起,护送工兵。车子停在丛林内部,正在进行休整。
有人骂骂咧咧地上了车,喻斯鸿回头,问:“怎么了你这是?”
那人一拳锤在车身上,骂:“日了狗的鬼子!”
喻斯鸿见他激愤的神情,继续:“好好讲清楚,讲人话。”
夜很黑,天上有星星。
那人说:“本来都是好好的,大家各歇各的。结果人家队伍里几个人叽里咕噜讲话,他们以为我们没人听得懂,声音就大了。”
喻斯鸿拧灭烟头,“然后呢?”
“二队里恰好有个大学里选修过日语的,说的不好,但勉强能听懂,一听就知道在骂我们国家。最近两国关系不是不大好嘛。”
喻斯鸿抬眼。
他仍旧愤愤道:“那个能听得懂日语的是个怂的,只敢跟他旁边的讲了。传来传去,被我们队里的听到了,就有人上去讲理。”
“然后?”
“然后不就吵起来了吗,我们又没什么证据,还能怎么样。”
那人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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