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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下,小表姐天性纯良,加上工作环境简单,到现在也就相过几次亲,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没想到有一个合适的在这里等着。
不对!金小田踩了下刹车,有个关键一定要搞清。直接问太露骨,她想了想,“你跟一大帮女同事吃晚饭,女朋友不生气?”
如果不是在开车,金小田几乎要为自己的智慧拍掌叫好,看,问得多么不露痕迹,亏所里同事觉得她头脑简单,不适合从事法律行业。
“我还没有女朋友。”这是黎正的软肋啊,他自忖比许多男同学强多了,无奈就是不入女同学法眼,以至于虚度年华到今天。
“噢,”金小田心花怒放,果然她看人有眼光,一眼就觉得这小子不像有女朋友的样子。她轻飘飘地安慰道,“没关系,你年纪还不大,将来总会有的。”该怎么推销自己小表姐呢,金小田的大脑又踩了下刹车。不对,这事她得先和维娜通气,维娜有兴趣的话,她再从中撮合。就是他太高了点,维娜是158的小个子,两人站在一起身高上可能有点悬殊。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他俩有一个共同的本质:滥好人。
金小田也是今天等候见面的时候才想起,丁维娜的同学,借了车出了大事,没给车主一个交待。要等车主问上门才说清原委,似乎有点过分了,就算她病倒,但有借有还,怎么也得说起一声。再说,出了这件事,让维娜以后面对自己的车呢,还不得有心理阴影。
而维娜昨晚一句抱怨也没有。所以好姑娘一定要给她找个可靠的小伙,否则被人吃得死死的,亏大发了。
黎正被金小田频频瞄过来的眼神给刺激得有点坐不安了,不知这位大小姐想到了什么,他鼓起勇气,“昨晚我问过我爸了,他说当年是他不好,害你爸爸损失了一笔钱。但他也是受害者,损失比你爸爸更大,你爸爸不怪他。你……也别放心上了。”
“不怪不怪。”金小田笑着说,她家老头那个人,遇到事第一先责怪自己,哪可能去怪朋友。是她对黎老头有意见,但看在他儿子的份上,算了,不然以后做了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方便。
对于黎正和金小田的热心,派出所民警表示十分欢迎,和他俩一起查对了监控录像和现场照片。裤子和衣物碎片的图案确实吻合,从肢体碎片认不出是否为同一个人,但算一条线索,具体的往下查找工作由警方来做。
“谢谢你!”金小田把黎正送回分理处,他请了一天假,既然事情做完,就决定回去上班。临下车,黎正向金小状同志致以深切的感谢,以及革命的握手。
金小田跟他握了手,再次不露痕迹地说,“好说。我们长辈是老朋友,我们也算世交,有时间出来吃顿饭。”
那是那是,黎正头点得紧,必须的,昨天居然没抢过一个姑娘,多不好,身为男性必须担起买单的义务。他再三叮嘱,“下次一定要由我付账,否则太丢男性的脸了。”
好说,金小田又笑了下,让丁维娜这个没开过眼的见识下,她这傻小妞老是觉得自己没有家累,应该负起买单的责任,哪怕有男同学男同事在场。生活本该是礼尚往来,而不是满腔热诚、单向付出。
金小田目送黎正进了分理处,再也压不住心头的兴奋,赶紧给丁维娜打电话。
估计她正在上课,没接,到了傍晚才回电。
刚接通还没来得及说事,丁维娜哭得跟泪人似的,“小金,有律师找我,要告我。”
啥?!金小田有点蒙,啥人会告小表姐?
“什么!”听完经过,叔可忍、婶也忍不得了,金小田拍桌,“别哭,我来你家。”
“快吃晚饭了,”小田的妈从厨房探个头叫住她,“你还要去哪里?”
金小田一阵风似地跑出去,“我去找维娜,别管我。”小黑喉咙里“喔”一声,兴奋地跟在她后面,沿着河边奔向对岸的丁家。
太过分了,老天你怎么不打个雷劈死不讲理的人!金小田边跑,边把刚才听到的理了个头绪。关于摄影师的赔偿问题上,丁维娜的同学提出把丁维娜列进相关责任人,因为她曾经给丁维娜一个18元的红包,丁维娜收了,双方构成租赁关系,丁维娜作为车主有责任赔偿事故中丧生的摄影师。
借车给红包,是梅城的风俗。谁家借车用在红白事上,要给车主一个红包,没想到有一天会给好心出借车辆的人带来麻烦。
春末,小河蜿蜒曲伸向前方,静静流淌着。金小田放慢脚步,用自己所有的知识和经验做出判断,麻烦了,按法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