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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福气亲耳听大人清谈。”
她惋惜的轻叹一声,不卑不亢的模样,果真使得王衍诧异起来,在这样的乱世之下,能够理解玄理的女子必定不是普通之人,除非她是官宦人家从小饱读诗书的千金小姐,若不是十分聪慧,定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如此看来,她应该不是普通的姬妾。
王衍禁不住开口道:“不知夫人出身何处?”
“家父乃六品文学虞预,让大人见笑了。”
“原来是王妃娘娘,老夫失礼了,失礼了。”
他面上确有尴尬之色,随即将目光望向司马睿,语气微微的埋怨:“王爷应该一早将王妃与老夫引见,也不至于出了这样的笑话,真是,让老夫颜面何存。”
“大人何出此言,您看得上妾身说明您眼光独特,也说明妾身不像王爷所说只是蒲柳之姿,我夫对大人的敬仰并不少于妾身,但凡大人开了口,他必定什么都舍得,何况王府佳丽众多,少了妾身他更是如鱼得水,他巴不得呢。”
她幽怨的娇嗔,果真使得王衍心花怒放,忍不住大笑两声,对司马睿道:“琅邪王好福气,王妃如此的与众不同,你可要小心了,只怕日后她会拿捏的你服服帖帖。”
司马睿配合的笑了两声,王衍离开后,他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漫不经心的对她道:“本王竟不知王妃如此博学多才。”
孟央心里慌慌的,一直难以平息,于是不由得开口道:“臣妾也是今日才知王爷如此狠心。”
他本可以直接告诉王衍她的身份,但他没有这样做,反而有将她送出去的打算,即便他真的对虞怜珠没有情分,也该顾忌着她的身份。
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他是如此的令人捉摸不透,也是如此的令人心生畏惧。
“王妃怎知本王一定会将你送给别人,你的反应未免太快了,一点也不像你的性子。”
他随口一说,她心里又是一阵紧张,难不成他在试探她?确实如此,他是堂堂的琅邪王爷,怎会荒唐到将自己的王妃送给别人,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是她摆明了心虚,生怕自己落入另一个虎口,才方寸大乱的明哲保身。
“六年的时间,直到今日,本王不得不重新对你刮目相看,虞怜珠,你很聪明。”
他只是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并未多想,她却不敢再多说什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021】传国玉玺
殿后的帘子被人挑开,一个太监模样的宫人走了出来,尖细沙哑的声音从殿上传出:“太傅大人到,裴妃娘娘到,东海世子到,皇太弟豫章王到。”
随后走出一位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身穿亲王袍服,昂首阔步,恣意狂妄,但双目炯炯有神。他应该就是东海王司马越了,虽然年长司马睿二十多岁,却不显老,只是他的出场显得太过嚣张,要群臣苦等良久,还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仿佛这整个洛阳宫殿都是他的,他才是主宰一切的帝王。
东海世子司马毗,乃东海王妃裴氏所出,也是司马越唯一的儿子。这个年约十五六的少年,容貌疏朗,有着不同于父亲的端雅,目光扫过司马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很是欢喜的说道:“五哥,你也来了。”
司马睿含笑点了点头,他禁不住扬起笑脸,正要走过来,身旁的女子赶忙拉住了他,“毗儿,等会再找你五哥不迟。”
那女子很年轻,她应该就是东海王妃裴氏,牡丹花纹的蜀锦华服,一双明媚的眼眸,发髻间明晃晃的金步摇,高贵华美至极。司马毗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望来,对孟央含笑点了点头,她赶忙有礼的回笑。
众人随即起身参拜,她便跟着行了礼:
“臣等参见东海王,参见豫章王殿下。”
“众卿免礼吧。”司马越随口说道。
他果真嚣张,全然将自己当成了这宫殿的主人,孟央也在这时才注意到,他的身旁有着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一身明黄色的袍服,金丝线绣着的云纹图腾,很明显是皇家才有的尊贵,他的身子很瘦,脸色赢弱,却也清秀俊朗,让孟央想起琳青苍白的面容,给人病态的感觉。
她也曾听琳青提起过,成都王司马颖把持朝政之时,痴傻皇帝司马衷落入司马越之手,为了方便自己驾驭朝野,司马颖自作主张的立了弟弟豫章王司马炽为皇太弟,司马炽是武帝的第二十五子,他本就生性懦弱,无意参与这诸王的纷争,却被迫当了这同样的傀儡皇太弟。
司马越掌控朝野,痴呆皇帝司马衷被他囚禁于长安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