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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覆在她的额头,那声音好似天籁:“不难受,马上就不难受了,阿苒乖,不哭不哭。”
他一直把她当孩子,她哭得眼睛睁不开,又哭又闹,果真是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头疼了一天,睡前想起来要一更。
☆、再度上学
告别病痛告别小贩告别L市,荏苒回到了S市,住进了师父的家。
“好好住着。”师父为她收拾房间。
“谢谢师傅。”她眉开眼笑。
任轻叹气,把房子和房间的钥匙给她,说:“我托人为你办了入学手续,你必须要去念书。”他不允许她继续荒废学业。
“高三?”她问得忐忑。
“今年的高考你若是不过,我会很生气。”他哀怨地看着自己这个倔犟的徒弟。
荏苒开心了,“嗯,我会考上大学的。”
任轻笑了,转而说:“阿苒,你违约了。”
“什么?”荏苒问完这两个字就想起来了——“再见的时候,要好好的。”
啊,死了!
任轻微笑再微笑,荏苒咽口水。
“阿苒,你欠我一个教训。”他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打了欠条。
“嗯。”她多么希望他年纪大一点得了健忘把这档子事忘记,可惜,他只比她长五岁。
师父上午的班,中午就回来照顾荏苒。
荏苒养好了身子必须去高中念书,师父大人亲自接送。
“师父,我自己去可以的。”她坐在副驾驶上,如坐针毯。
“我顺路。”他不会忘记自己的徒弟太过擅长逃跑。
若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去火车站讯问有没有中途下车的乘客,她会不会就这么成功的逃出升天了?
一拿照片比对,工作人员一点头,他气得立马奔到L市,在风雪中寻找了她三天,好在,他找到她了,在她病死之前。
打不得骂不得,他教出的好徒弟,是他最舍不得的珍宝。再怎么气愤,当看到她因病重而苍白虚弱的脸,他的怒气灰飞烟灭。
“你那个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找到了吗?”他一边开车一边问。
荏苒含糊地回了个“嗯。”
“阿苒,若为自由故,师父家人皆可抛,是吗?”他露出绝对完美的笑容。
荏苒贴着车玻璃,不看他,却不受控制地面红耳赤起来。
盯着她进了高中,一直不羁淡定的任轻如释重负,猛踩油门赶去公司,她的学校,与他的公司是相反路线。
荏苒站在讲台上,水蓝的围巾衬得她的皮肤雪白,她喜欢把自己的脸藏住一半。
“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肖荏苒。”班主任是个中年妇女,嗓门和她波涛汹涌的胸部一样大。
“大家好。”她的声音透过围巾,闷闷的。在黑板上书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个“肖”,歪歪扭扭。
高三的课程很紧,试卷满天飞,小抄默写本订正本随处可见,荏苒完全跟得上进度,她的聪明是任轻的骄傲。
夕阳西下,准时放学,这座学校的时间很准。
“荏苒,你是哪里人啊?”热情的女班长问她。
“羌镇,一个很小的乡村小镇。”她双手插兜,手好冷。
“那儿应该很美。”女班长羡慕山明水秀的地方出来的眉清目秀的女孩子。
荏苒想了想,说:“有河,没有山,水里面很多鱼。”她形容不出那儿的美好,因为太多。
“我们这儿的水都脏了。”女班长更加羡慕了。
荏苒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城里人这么向往穷乡僻壤的地方,但她这么喜欢自己成长的地方,就由着她喜欢吧。
殊不知,因为女班长喜欢打小报告而不招同学们待见,所以想找个说话的伴儿。
这件事,荏苒在第一天便发觉了,未说破,女孩子的脸皮不是城墙,心知肚明就好。
师父接她回家,她做饭,师徒俩一张饭桌其乐融融。
第二天吃完饭的时候,师父想到一件事情,和荏苒商量。
“不要打架,别让自己受伤。”他语气温和,似是祈求。
“那我伤了人怎么办?”她啃着包子,声音细若蚊吟。
他揉着她微长的头发,眉眼带笑,道:“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那么粗鲁呢?你说是不是啊?”
简单的话语,她的后背都凉了半截。
这回车上,他们一路都